“明明哥哥不才说过嘛,一米四以上都可以玩,我早就过一米五了!还当我是小孩呢,我都要上初中了!”他歪过脑袋,瘪了下嘴,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似地闪了一下,“哦,我明白了,是你怕了!没事哥,我和别的哥哥姐姐去玩就好了。”
“怎么可能呢?我才不怕呢!”话是这么说,叶芮阳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是赶鸭子上架的。也不知弟弟刚才那番话是故意激他还是真在为哥哥着想。
“韦韦,你玩吗?”姐姐走到我身边问。
“我当然可以玩,但是我怕下来以后呕吐,就算了吧。你也……”
“哎呀,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都长大了嘛。我现在一点都不晕车了,你肯定也没问题的。”她凑得更近了一些,像在怂恿我,“没事啦,来嘛,我们一起玩一次。”
“不了吧,我不想吐。”
“算我来请你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姐啊?”
其实,我能理解姐姐想跟我玩的愿望。过山车、大摆锤这种刺激的游戏,我从没跟她一同玩过。舅舅那次带我们仨去玩,我和姐姐半路都吐得颠三倒四,只有弦弦一个人玩得动,我们俩呆呆坐在长椅上看他在天上飞。
但我就是怕。没法克服这种恐惧,它把我的脚冻在原地,迈不出去。
“我跟你去玩。”
“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米乐。我都说不清谁才是我弟弟了。”姐姐说着,从兜里揣出一颗糖来,故意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严严实实地扣到了米乐手心里。
米乐还是没看我。
“对不起呀,久等了。”徐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家纷纷转过头去,随即一半的人被吓得退了半步。
在徐牧和穆铮中间站着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如果那真的是人的话。在一顶反戴的黑色棒球帽下,是一张不加任何掩饰的骷髅面孔,脸上涂满了白色的颜料,连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一对眼睛用黑色的水彩画出了空洞的深陷,好在里面还有一双在转动的小眼珠,告诉我们这是个活人而非一具骨架。他那苍白的嘴唇上用细细的笔勾上了硕大的牙齿,一直延伸到耳根,构成了诡异的永恒微笑。下巴上还有一朵画上去的粉色玫瑰花在伸展。
“黄敏学!你整点阳间的玩意行不行?万圣节早过了,鬼节也过了,没人给你烧纸吗?”叶芮阳有些气急败坏地冲他吼了一句,并抚摸着弟弟的衣服,仿佛在安慰他,显示出一副镇定而愤愤不平的姿态。
“哥,你说话太冲了。我觉得这个哥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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