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也清楚目前城墙不可能用砖头来垒砌,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直接堆土城墙。
沿着道路而行,周四忍不住感叹了句:“沐少爷也是个厉害的,这人短的时间里,竟将道路修得四通八达,看这地面,平坦又结实。”
李景隆看了看眼前的路,虽然不甚宽阔,只能容一车通行,可这里并不是主道,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惊人。
要知道,修路可比烧窑难、垦荒难太多了,难就难在,到处都是下死力气的事,无论是挖沟,还是夯实路面,一天接一天,全都需要一把子力气。
沐春的人手不少,现在有三百人,可这路虽说不是一寸寸夯出来的,那也是一木墩一木墩砸出来的,若没这些结实的路面,运点东西都难。
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初步将路修出来,确实极是能干。
李景隆嘴角微动:“听说沐春现在有个绰号,叫两班倒?”
周四哈哈大笑:“确实如此。”
李景隆抬起头,大踏步而行。
这世道,名字有叫错的,绰号没有起错的。
沐春叫“两班倒”,这可不是说三百人分两班人,一班一百五十人,而是说,白天干一班直至累到倒下,晚上爬起来接着干,直至倒下。
一天累倒人两次,这个两班倒。
即便是沐春选用的是泉州卫军士,吃苦耐劳,毅力过人,可也抗不住这样干。
但所有人都没将不满说出来,也没人好意思说。
沐春可是西平侯长子,顾正臣的嫡传大弟子,如果算上沐英喊皇帝干爹,那沐春就要喊皇帝干爷爷,在这里的勋贵里,除了朱樉、朱棣,就属沐英最有身份了。
李景隆?
确实,这家伙和皇帝也有亲戚关系,可他连顾正臣的弟子都不算。
没看很多时候,沐春和皇子那都是并肩而行的,甚至是需要走在前面的,这就是论师门排序,而这个师,就是顾正臣,是水师真正的话事人。
沐春将所有人累到了两班倒,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两班倒?
相对于军中的粗汉子来说,沐春只是一个十九岁的青年,他事实上还没行弱冠礼,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年纪都敢玩命干,谁好意思站出来?
这就是带头作用。
李景隆之所以能坚持下来,那也是受了沐春等人的影响。
同样都是勋贵,人家都豁出去干活了,自己有什么不敢豁出去的,累不死,那就接着干,酸疼也好,骨裂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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