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成大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好!正好!』任成将残甲提了起来,『既然如此,就一起傻到底吧!』
当任成为那小子系紧束甲绦时,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正撕开夜幕,第一支骠骑军斥候出现在官道尽头。
断成锯齿状的城远山在晨雾中起伏,像一排生锈的獠牙。
那高高举起的三色旗帜,就像是獠牙上闪出的寒光。
『来吧!』
任成下了城墙,到了城门之处,拉开了门,昂然往外走。
薄雾笼罩在四野。
城头上静悄悄的。
任成就觉得自己是在从人间走向鬼蜮,可是城门口的一道晨曦又让他觉得似乎是从鬼蜮里面走了出来。
一切都是如此的混沌不堪。
远处的骠骑军斥候或许从未见过如此情景,便是勒住了马,静静地看着。
『我……我……』那小子还是有些紧张,吞了一口唾沫。
任成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你该回去了……陪我走到这里,已经算是回请我了!』
那小子犹豫着。
傻子在一旁呵呵乐,『回吧,回吧!』
任成仰着头,吸了一口气,『这样吧……你帮我个忙……』
『你说。』那小子说道。
『呵呵,一般来说么,在这个时候,往往我要有一首诗……』任成缓缓的说道,『我刚好也想到了一首好诗……你帮我记一下,然后传给其他人听,如何?要不然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好诗,不就没人知道了?』
『诗?』那小子莫名其妙。
任成点了点头,仰头望着远处的骠骑军斥候。
『官印蘸酒宴未冷,
麻绳系得城垛空。
若尽玲珑窃国术,
何人横刀立风中?』
『断刃犹刻睚眦纹,
残兵锈甲始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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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笑我不知退,
谁记燕山有哀鸿?』
『好诗啊!好诗!这真是我这辈子做最好的一首诗!』任成大笑着,然后推了推那小子,『走吧,走吧!替我将这好诗传出去啊!』
那傻子也喊着,『好诗好诗!』
小子看着任成拔出战刀,冲着骠骑军的斥候迎上去的时候,忽然哭喊了起来,『任县尉!我记不住啊!这么多,我记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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