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在有气无力的瞪着眼,却没有看到他妻子的声音。
农夫稍稍抬高视线,一双悬空的脚,出现在他的眼前。
缓缓的,轻轻的,晃动着。
农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旋即在安静的院中,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就像是在日间隔壁院子内的哀嚎他没有去关心和照看一样,现在农夫的哀嚎虽然在夜里,甚至更加凄惨,可是周边院落里面,也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人来……
……
……
哀求和乞讨,是得不到真正珍贵的东西的。
战争,并不是只有两个人,抑或是几个将领,又或是一两个地区的事情。
一旦战火纷飞,毁灭是无法避免的。
太阳高悬,晴空万里。
对于人类来说,太阳或许永远都会重新升起,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未必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斐潜穿着一身精良打造的,带着闪亮花纹的盔甲,骑着马在土坡之上矗立。
在土坡之下,是他的人马涌动着,往前流淌。
没有什么太多的口号,斐潜就这么骑在马背上站着,而走过去的每一个兵卒在经过土坡的时候,都会仰头望向斐潜,并且由衷的感受到了骠骑大将军的雄伟风姿,昂然气势……
却不知道斐潜在闪亮的盔甲兜鍪下面,已经是汗流浃背,头发都粘贴到了头皮上,又痒又闷。
兜鍪都是不透气的。
精良的盔甲,上面有雕刻的花纹,有掐金银线的装饰,再配上大红的披风,简直是装逼利器,只可惜这套盔甲是在前年打造的,现在么,有些勒了。
真正作战的时候,斐潜是绝对不会穿这么一身的闪亮盔甲的,大体上来说,这玩意就像是礼服。作战前,穿给手下兵卒们看的礼服。
曹军安邑大营就在眼前,也是曹操在河东运城盆地之中最为重要的支撑点。
双方之前各有交手,试探,博弈,然后也都有损失和收获。
如果斐潜攻不下这个安邑大营,那么曹军就可以从容的调配兵马,或是进攻大河之西,或是转头回军,抑或是就在安邑和斐潜拉扯消耗,都是有可能的。简单来说,安邑大营就像是一个钉子,斐潜如果没能力拔除这根钉子,那就要碰一个钉子,看看是头破血流,还是腿脚受伤。
斐潜看着部队缓缓而过,旌旗飘飘,心思却飞到了另外的地方。他昨天收到了许褚上报的最新消息,说是在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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