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他回乡守制的。
不过之前吴中行的奏疏,魏广德已经批红送入宫中,但是这两天时间过去了,也没看到奏疏返回内阁。
可见,吴中行的奏疏应该是被留中,宫里并没有给出意见。
至于昨日赵用贤的奏疏,想来也应该是一样的结果。
再想到艾穆和沈思孝的联名奏疏,魏广德也不知道宫里到底能沉住气到什么时候。
但是,一旦宫里爆发,怕是就要对这些上疏之人举起屠刀了。
毕竟,宫里态度至少他这个内阁次辅还是知道的,那就是偏袒张居正。
到下午的时候,终于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十余名京官陆陆续续走进了通政使司,提交了他们的奏疏,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反对皇帝“夺情”。
魏广德把吴中行、赵用贤等人的奏疏排在一起看了一遍。
其中张居正的学生、翰林院编修吴中行上疏,说张居正夺情是“事系万古纲常,四方视听,惟今日无过举,然后后世无遗议。”
他直接认为的是如果张居正如此就可以“夺情”,那以后所有官员遇到类似情况,都可以谋求“留官守制”,致国朝纲领丧失,会遗患无穷。
如果说吴中行只是担心开了这个先例坏了纲常,那赵用贤上折弹劾张居正就是直接斥责他贪恋权位,认为不能援引前朝的故事为张居正夺情制造根据。
可以说,他们的奏疏一个比一个用词激烈。
不过,这个时候送进来的奏疏,也不是全部都是对此事持反对态度的,也有支持张居正的奏疏。
只是相对于反对者,支持的奏疏实在微不足道。
和魏广德考虑类似,就算此时内心认可张居正留任的人,也不会站出来声援他,因为从道德层面实在落於下风,他们只能用祖制来反对那些弹劾者的论断。
无论他们怎么狡辩,都被传统士大夫阶层所鄙夷,杨廷和的楷模在前,纲常伦理在后,张居正不配为相。
当初杨廷和打算离京时,京官们纷纷出面挽留,但杨都是不予理睬,真正做到不贪恋权势。
京城如此热闹,那些新科进士也都纷纷坐不住了,由邹元标带头,也开始上奏议论此事,最终目的自然也是反对“夺情”。
可以说,一时间张居正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都在拼命要求他回乡守制。
而这几天里,张居正就呆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可谓非常难过。
即伤心于父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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