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只是需要对抗的东西有些多,比如这座迷宫本身——还有那个鬼魂似的机械。它总能从每一面墙里钻出来。”
“他与迷宫一体。远离墙壁,不要直视镜面。为什么是镜面?”费鲁斯说,不知他如何迅速得出了这些分析结果,并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呢,总不能是方便我望着我自己吧。我何来那种程度的自我恋慕呢?”
福格瑞姆说,眼角的余光掠过一面镜子,忽而发现他看见的是费鲁斯的面容——
“快!”费鲁斯提醒他。福格瑞姆急忙补上一剑,他火羽的一部分被撕扯开来,而他透明的腿脚碎开了许多残片,落进蠕动的地面内部。
“你走神了,维持你的作战强度,你可以做到。”费鲁斯说。
福格瑞姆叹息了一声,“哎呀!”
无休无止的袭击进入了一段高潮,一片片玻璃冰晶混合着粉色的雾气飘荡,尖爪长尾的恶魔吐着肉冻似的长舌头从地面的纱幔里被孵化出来,一声声悲哀的呼唤从空气中渗透出来,似乎是属于卡迪亚原住民的,又似乎属于更多的东西。
凤凰的身姿在迷宫中炽烈如烛火,一处一处地燃烧过去,带着极漂亮的华光,无限地跳跃着、飘荡着,剑势如雨如风,在刀光的间隙里踩着精微的步伐,脚下绽出一路鲜血的花。
“停一秒,”费鲁斯突然说,福格瑞姆毫不迟疑地听从了,他空缺的手臂处陡然浮出另一条钢铁手臂的影子——不,那是一门粗重的手炮,一连串精密计算的炮火在这一秒之内击穿了镜面迷宫的薄弱处,一连串碎镜如多米诺骨牌般层层倒下,大量齿轮和活塞纷纷崩裂,轰开一条敌人稀少的岔路。
“你怎么知道的?好吧,这就是你。”凤凰嘟囔着。
福格瑞姆顺着这条空路取得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他的脚下流动起一滩活体的银,垫住了他受伤的脚。
火焰剑划过空气,带起一阵灼热的风。福格瑞姆的动作迅捷如风,而费鲁斯的精准射击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无懈可击的火力防线。镜子在他们的攻击下纷纷破碎,钢铁迷宫的更多部分也随之崩裂。
“你和我熟悉。”费鲁斯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战斗也很完美。”
“得出什么结论了?”
“你打赢了我,所以我们认识了?”费鲁斯合理地推断道。
“什么呀!何来如此野蛮的事情来缔造我们的友情,我是那样的人吗?”福格瑞姆笑骂道,摆出无辜的姿态,有一个瞬间想问费鲁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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