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乐郡近百万人免遭战乱,生民无忧。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恩惠!
在众人眼中,此人就是个忘恩负义之辈,故意栽赃嫁祸王爷。
“钦差大人!”老者抬首哭嚎:
“小人周六,本是郡城布商,兼且经营当铺,也算是小有财资。”
“日子不说过的圆圆满满,却也顺心如意。”
“也曾捐赠书院、开掘井水,做些善事,更未曾做过违法乱纪之事。”
他抽泣一阵,道:
“但自半年前起,王府王命传达,搜刮金银,却是直接绝了我们周家的根啊!”
“哦?”楼上,钦差声音一沉:
“你所言可真?”
“据我所知,王爷爱民如子,素有贤名,岂会故意针对你一个小小布商?”
“莫怪本官没有事先提醒你,以下犯上,污蔑王爷,可是大罪!”
“小人不敢!”周六急急叩首,悲道:
“大人有所不知,那王爷爱慕虚名,虽然做下诸多善事,但用的却是我等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啊!”
“历朝历代,农商工贸、陆水关卡之税,大多三十税一,高者也不过十五税一。”
“而王爷……”
他大声哭嚎,道:
“王爷给小人等设的税,可是二取其一,最高乃至他七我三啊!”
“什么?”
“怎么可能?”
“假的吧?”
此言一落,闻听众人无不面上变色,街道上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酒楼内属于地府势力的一男一女纷纷皱眉,男子更是不屑冷笑:
“难怪能养得起那么多人,如此重税,前所未有,真是官逼民反啊!”
“呵……”女子也是轻轻摇头,面露不屑:
“如此苛刻之人,竟然能有如此贤名,倒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番算是长见识了!”
“这是真的吗?”另一处酒楼内,那位廖前辈也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店小二:
“十税一就能逼得家破人亡,二取其一简直前所未有,这也太过……”
他话未说完,却已连连摇头。
就如那布商周六所言,历朝历代的税,大多三十税一,十五税一都很少。
即使在税之外还有赋,也绝不可能大到对半分乃至三七分的程度。
若是真的,那这位王爷立下的税,可真的是前无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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