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周边的乡镇皆是遭到不同程度的劫掠。
虽然有提前的警示,除了少数被攻破的镇寨外,大部分的乡民都躲过了一劫,保全了性命。
但是他们的房舍农田却是没有办法保全,那些流寇过境之后将一切所能毁坏的全都付之一炬,也带走了他们所能带走的所有东西。
汉阴城东十七里,官道的南侧,陈望骑乘着战马伫立在一座已经被烧成了废墟的小镇之前。
空气之中充斥着腐败的恶臭,低矮的镇墙已经是被毁坏的不成了样子,镇内镇外的土地上大多都已是焦黑一片。
一众军兵站立在官道之上,他们的目光和陈望一样都看着小镇的方向。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移动,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静静的站在原地。
就在他们的身前不远处,镇外的大树之上,悬挂着一具又一具正在腐败的尸体,宛如柳树垂下的柳条一般。
陈望回过头,目光从身侧众人的脸上一闪而过。
跟随在他身侧的一众甲骑,大部分都是陈胡两氏的青壮,还有一部分则是原先辽骑之中的好手。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的眼眸之中都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这些事情根本无法在他们心中激起任何的波澜,在辽东、在战场之上他们见过比这更要残忍十倍,甚至百倍的场景。
陈望的目光掠过了身侧的一众的甲骑看向官道。
官道之上一众军兵在他的命令之下都已经停下了脚步。
陈望的目光从官道之上的一众军兵脸上慢慢扫过,仔细的观察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时间悄然流逝,陈望收回了目光,重新转过了头来。
官道之上的一众军兵,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有恐惧的、有恶心的、有不忍的、有同情的。
但是更多的,却是漠然还有麻木……
众生百态,情绪万千,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脸上带着愤恨和悲慨。
他们的脸上本应当都是愤慨。
见到这些场景,他们心中应当是愤慨,应当有怒火。
陈望没有言语,他很清楚是为什么。
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别人的痛苦终究只是别人的痛苦。
如今在他的麾下的这些军兵,大部分人都是流寇之中的饥民,也就被裹挟的乡民。
他们其实其实并不想当兵,并不想打仗。
他们想要回家,想要返回故里,继续种地,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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