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林胜泉合兵一处,实在是完全出乎意料。”
陈望这里并没有说谎,李养纯和林胜泉两部的出现完全是意外,差点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幸好李自成不仅给他送来了大量的武备甲胄和金银,还送来了至关重要的四门火炮,他才能够这么轻松的赢下三山之战。
“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生出了追着他们一起去汉中府的想法。”
“延安府、西安府的局势复杂,说不定流寇又会往山西跑,一旦过去必然来回奔波疲惫不堪,不如去汉中府。”
历史上的李自成确实是往山西跑了,而后又跑到了河南。
“汉中府位置居中,与其他府州相对隔绝,府内情况自数年之前便开始崩坏,府内匪患迟迟未能解决。”
“进了汉中府之后多半能够长留汉中府进剿,不必要往来数省数府奔波,可以专心练兵。”
“卑职想要练上一支精兵,日后赶赴辽东,驱逐……”
陈望前面所说都是真话,最后一段话也没有说话。
他这最后一句话完全就是瞎话,不过说还是要这样去说。
除非麾下有数万精锐大军,能够独立自主之时,否则他绝对不想去往辽东。
辽东现在就是死局,谁去都得死。
去了辽东,最大的敌人其实并非是后金,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以辽东将门为主体的辽饷利益集团。
曹文诏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他也记起了很多的东西。
陈望一直注意着曹文诏的神色,他之前的所有说辞都只是铺垫,看到曹文诏面色放缓,眼神清冷了许多,他知道现在正是机会。
接下来是真正图穷匕见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战事的进程,曹文诏的想法本来就已经开始发生了转变。
没有任何事情是一蹴而就的,左良玉和贺人龙的转变有一个过程。
而现在的曹文诏也并非再只是原先那个一腔热血的参将,他的菱角已经快被官场所磨平,他的心气也没有往日那般锋芒毕露。
艾万年的身死,刘成功的遭遇,还有俞冲霄的事迹都在改变着曹文诏。
“左总兵在淳化的时候,教给我一个道理。”
“军饷钱粮,军职地位,对于我等武人来说,一切都是虚妄。”
“只有麾下的兵马,手中的刀兵,才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只要兵马不失,实力未损,朝廷也不会轻易惩戒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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