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醒悟过来。
自己作为曹文诏的家丁,可以说是一手提拔起来。
用此时官场的话来说,曹文诏就是他的恩主。
所有人他都可以不亲近,缴获都可以不给,但是必须要给曹文诏。
若是缴获一个人全部吞下,会被认为是薄情寡义,被众人所孤立。
没有多少人希望和一个刻薄寡恩的人相处,上官心理上对此也会有所芥蒂,自然不会提拔这类人。
这也给陈望敲响了警钟。
身处官场之中,须得步步小心,谨慎非常。
只要游击的军职不丢,罚俸惩戒之类的对于现在的陈望来说都无所谓。
而且这近一个月的追击,陈望也并非是全部是一直吊在后方。
陈望一直让李过麾下的军力保持在六七千人左右,不多也不少。
多了,恐怕之后尾大难掉。
少了,李过可能撑不到汉中府。
不过虽说没有将李过剿灭,但是军功拿了不少。
共计解救乡民两万余人,斩首一千三百四十余级,这些全都禀报了上去,或多或少也能够抵消一部分的负面影响。
陈望抬头看了一眼棚外的雨幕。
这个时间段差不多是陕西秋收的时间段,今年的陕西并没有遭逢大旱,降雨量虽然比起正常要低,但是也并非是滴水不下。
这近一月来的时间,一共下了三场小雨。
李过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图,现在隐隐有些摆烂。
遇到下雨也不再进军,直接便是下令扎营,每日行军的距离也不远。
陈望没有在意这些小问题,雨刚下起来,也命令军队就地扎营。
无论李过心里想什么,只要还想要活命,就只能顺着他的计划一路往汉中府走去。
不过现阶段,陈望并没有办法阻止李过和四天王、爬天王会合。
胡知礼已经带着新兵营截断了从秦州往东进往凤翔府的道路,但是他麾下都是一群新兵,只有骨干是邠州征募的老兵。
那些新兵前一个多月前都还是流寇大军之中的饥兵,总共训练的时间没有几天。
而后便是一路行军,在行军途中以训代练,只有在不紧张的情况之下才偶尔训练一下队列和军阵。
现在的新兵营战力其实并不强,面对普通的流寇有一定的优势,毕竟他们甲胄齐全,也接受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行军和训练。
但是打不了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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