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发现不对的是面对着营门的一众辽兵,他们看到了鱼贯而入的一众骑兵。
六十余名全副武装,乘马挎弓,身穿着的皆是边军甲胄的精骑进入了营中。
领头的人身穿亮白色的鱼鳞将甲,头戴灰银高顶顿项盔,内穿赤色的贴里,腰刀鞓带,与其余一众身穿着普通兵甲的军卒截然不同。
就是傻子也知晓是什么情况了。
他们之前早先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被暂时划归到曹文诏的麾下,说是马上新任的营官就会到达接领他们。
只是没有人想到,新任的营官会来的这么快。
有眼色的人已经先行跪倒在了地上,而随着几人跪下了之后,更多人也都随着跪下。
他们的举动也使得围在四周观斗的军兵发现了不对,而后也都纷纷明白了情况。
一众辽兵皆是跪倒在地,不敢再吵闹,那些穿红带绿的莺莺燕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当她们看到了那些杀气腾腾的军兵之后,也都跟着跪在了地上。
陈望勒马止步,端坐在马上,扫视着校场四周的情况。
营中的喧嚣声已经全部停止,一众辽兵的脸上皆是露出了胆怯的神色,再没有半分的骄横跋扈。
两名在中央角斗的军兵也是跪了下来,不过他们身穿着甲胄,只能是半跪于地。
曹文诏在辽镇虽然只是参将,但是名声却是不小。
曹文诏虽然不是辽人,但是一众辽兵却都敬佩曹文诏,也畏惧曹文诏。
敬佩是敬佩曹文诏战功卓越,敢战勇武。
麾下敢战家丁五百有余,在辽东之时和后金兵便多有野战,累积军功一路升至为游击,一刀一枪搏来的军职。
四城之战时,总理马世龙亲赐尚方剑于曹文诏,命令其率领参将王承胤、张叔嘉、都司左良玉等埋伏在玉田的枯树和洪桥,野战击破后金军。
畏惧则是畏惧曹文诏制定下来的军法。
众人大都出身辽东,都知晓曹文诏治军极严,军中律法严苛,动辄鞭棍齐打,甚至穿箭游营,斩首示众。
陈望并没有等待多久,一名身穿着赤红色箭衣,红脸短髯的糙汉急急忙忙的小跑而来,而后直接跪倒在他身前的不远处,行礼道。
“卑职赵怀良,叩见参将。”
陈望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身前的赵怀良。
赵怀良称呼他为参将,恐怕是将他和曹变蛟弄混淆了,以为新任的营官是曹变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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