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放在十年前,面对父亲无由来的指责,年幼的赵珏肯定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却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他身为赵古廉的庶子,其地位,不过就是南院的一条狗而已。
他与母亲,根本就不是争宠的获胜者,他们,不过是就是这对夫妻互相博弈的牺牲品。
父亲需要他们来吸引白静的注意力,而白静也需要通过虐待他们,来发泄自己被丈夫忽视背叛的怒火。
他们母子俩就像是一对沙包,每每只能在这对夫妻的相互较量中,艰难地生活下来。
而现在,白静已经不成了,他仍旧是父亲眼中的出气筒。
他的心里,藏着一抹冷笑。
虽然无人看到,但却是他最真实的态度。
“请老爷责罚。”
他跪下地上,如同之前无数次的那样。
他从来没有分辨的权利,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棍子,皮鞭,甚至是滚烫的茶水,烧红的铁钳,都曾被那对夫妻加注在他跟母亲的身上。
在他们的眼中,他们不是活生生的人,不过就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人偶。
果然!
赵古廉扬起放在手边的软鞭,狠狠的抽了他几下。
他本应该疼的死去活来,但他的神情却越发的冷静,甚至,平静得有些渗人。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为什么连夫人都看不住?我知道了,你们肯定跟那贱人是一伙的!”
赵古廉这几日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太好,疯疯癫癫的,逮谁说谁是白静的同伙,然后变着法子的折磨这群人。
听到父亲颠三倒四地重复那些话,赵珏第一次,抬起了头。
他看向父亲。
曾经高大又冷酷无情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
他想,真可惜。
因为这样以后,他就不能再找借口打自己了。
在赵古廉完全陷入癫狂之后,赵珏缓缓起身,将沾着鞭痕的衣服整理好。
这几天赵古廉已经鲜少有清醒的时候了。
便是偶尔的精神,也会与他激动到直接语无伦次,然后陷入新一轮的癫狂之中。
将那人撇在身后,赵珏从容不迫的走出了院子。
因为他身上受了伤,所以不会有人怀疑他出去的真实目的。
沿着长街,他走到了另外一家宅子门前。
他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片刻时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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