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怕将破旧的门板敲裂似的。但半天无人应声。她再次轻击,事实上像她如此低声下气击门,连自己是否听得清也未可知。但无论如何,她坚持耐心敲击。终于,敲击声被院内的土狗警觉到了。土狗‘旺旺旺’不停地叫唤起来,狗将屋里的主人叫醒来。
当她做贼心虚似地从门缝里窥望过去时,屋里的门帘端地被一只手轻掀起来;此时,一个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中年妇女踱步而出;她头发团团盘起至头顶,面容姣好,手指苍老而泛黄,但相当利落地给未羊母亲开了门;俩人一见如故,霎时间一个比一个客气起来。
“未羊他妈,大老远的,你来做啥呀?”妇女笑着说。
“真是麻烦你跑出来一趟了!”未羊母亲陪笑道。
“门是开着来的,没人栓起;”妇女客气地解释道,“我方才还瞧着没人进来哩;岂料,这傻狗就叫得个没心没肺。于是,我便出来了;我想这下肯定是有人咯;当然,你说麻烦的话,我想你一定是见外了。”
“瞧你说的,我就是麻烦到你啦。”未羊母亲说。
妇女接着刻意地笑了两笑,说,“没事儿!你这就客气啦!毕竟我俩姷娌同一个村,瞧你还说那话。”
“好久没来串你家门,瞧你脸上气色端正多了。”未羊母亲殷勤地道;同时陪着妇女也笑了两笑,笑罢随即又说,“瞧他娘娘,看起来真是越活越年轻咧!”
“哪儿的话!我看你脸上的气色还端正哩!怕不是在陕西煤矿上待过几个月吧!”妇女一出此言,紧接着又不忘圆了回去,她巧说道,“刚跟你丢了个笑话,可别当真喽!”
未羊母亲含笑道,“他娘娘还真会丢笑话!”。
如此这般,未羊母亲和妇女一见面便相互客气地停不下来;互相拉了半天家常,再寒暄一阵子,适才消停下来。
未羊母亲开门见山道,“未羊他叔在不在家?”
“唔!他一大早上出去就再没回来,我琢磨着中午自己应该是在学校做饭吃了;不过,现在几点来着?”妇女恬然地道。
“大概五点的样子。”未羊母亲答道。
“他叔平时六点左右回来,预计现在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却说他娘娘,你盘算着等他叔有何事?能方便跟我讲吗?”
“其实——也——也没啥事,”未羊母亲吞吞吐吐道,“我就是想,我想我那小儿子未羊,我就想问问他叔能不能在村上学校填个名额啥的。”
“呃!那恐怕不行!”妇女道,“最起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