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红狼:“做饭也一样每日管饱。”
战僧双眉微微一扬:“这事可不容说笑,这八九百人都已经又惊又饿又累,若是得不到饭吃,白走十里路,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还有,你那里既然有这么多粮食,流寇说不定也会打你的主意,岂不是非常危险?”
邢红狼:“我永济邢红狼也算是江湖上有名头的盐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码头边上有大量的粮食,管这八九百人吃饭绝无问题,手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出售。至于安全问题,码头上还有我的兵,可往战僧表情严肃:“女施主是位盐枭,你的手下当然不会是官兵吧?”
邢红狼:“官兵有我靠得住?”
战僧:“这些老百姓,就是因为不愿意从贼,才会躲到贫僧的寺院里来,若是去了你的地方,就算是从了贼,这可如何是好?”
邢红狼:“一般的贼不管饭,得逼着他们出去抢劫。而我管饭,不需要他们的双手染上鲜血,只要做工就行,这样的贼,他们肯定愿意从。”
战僧:“将来官兵来剿你时,这些百姓又如何?”
邢红狼:“朝廷一向都是首恶必办,从者不究,官兵只要杀了我,这些老百姓就能回返乡回原籍,不会有事的。”
战僧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几秒:“贫僧自认识人无数,看女施主的样子,不似说谎,好吧,那就信你一回,贫僧这就把你的话传出去。”
他把乡亲们召集到一起,给他们讲了一番。
有位和尚帮忙传话,那效果杠杠的,他们也许不会相信邢红狼,但要相信普救寺的大师真是不要太容易,很快,整个寺院里的气氛都转好了。
刚刚经历了家破人亡的老百姓们,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准备出发前往古渡码头。
外面兵荒马乱,要出去还真是需要一定的勇气。
老百姓们在寺院门口畏畏缩缩地向外张望,想看还有没有流寇埋伏在外。
好在并没有了!
皂莺的骑兵队从北面回来,大笑:“那批贼被我赶得远了,我追着他们后面射箭,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老百姓们松了口气。
战僧背了一个小包裹,操起一根哨棍,大声道:“都走起来,没力气也要走,放弃寺院,尽快走到古渡码头去。”
大量的人群开始走了起来。
只要大多数人走了,少数人对于“给盐枭打工”心里还有点不太乐意的人,也不敢再留在寺院里了,只能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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