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神,更不确定进入识海会不会发动反噬。
以前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凡是进入幡主识海全都是他发动反噬的时候。
‘侵入识海有很大可能是反噬,不侵入识海就只能维持住身躯等着。’涂山君盘坐在地上,皱紧了眉头,手指律动推算着到底是什么。
良久,涂山君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之中却满是苦涩。尊魂幡是魔道灵宝,他也常被修士冠以魔头之称。
谁能想到魔头会主动救人。
“要不要赌。”涂山君枯坐在一旁手指不断的掐算。
修士天机早就变幻莫测甚至被苍天遮蔽。
‘纵然是元婴真君,没有法力支撑,魂幡还有一道裂痕没有修复……’
他没有再为自己寻找借口,以他那不纯熟的术数之道,推演个凡人的命数都困难,如何能算出修士以及已经成为元婴真君的自己。
春去秋来。
冬雪覆盖大地。
苗夜莺的身躯仍然生机盎然,却一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尊魂幡守在一旁,阴神虚影一动不动的入定,他盘算着储物袋中留存的丹药,以及早就服下的丹药的药性。
全都用上至少还能维持几十年。
如果不能醒来,那就只能赌上一赌了。
涂山君凝聚的法身缓缓起来,这道练气初期的法身所耗法力很微弱,他需要等待着苗夜莺身躯积蓄法力,本尊还没法动用,但是魂幡中不仅有本尊。
又二年。
咒语不知念了多少遍。
如果魔头还活着肯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倒不是涂山君性情大变想折磨魔头,而是他想找到失落的魔头,以魔头金丹巅峰的实力,应该可以操刀这个侵入苗夜莺识海的术式。
舒尔。
以法身现世的涂山君睁开双眼,倚靠着魂幡的人正注视着他,那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的身躯也迸发着生机,阴神衰颓一扫,筑基修士的气机化作波动。
她,
醒了!
涂山君没有半分欣喜,甚至他感到一种恐惧。
那是来自心底的惊慌。
他面对上百金丹宗师的时候不曾惊慌,灭血煞宗的时候也不曾惊慌,在对上天阳神宗元婴的时候也未曾有半分。
面对难言恐怖,魂幡崩碎,渡河过界的时候同样如此。
然而,当眼前女子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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