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追求长生,追求到瘫在床上形同枯骨。”
“皇帝,你说你……若非那么贪,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些。”
“世人皆知,长生不过是人的虚假妄念罢了。”
“你说你求什么呢?”
“看看那些追求长生的傻子,最终会得到什么。”沐昭一步步走近床畔,垂首低眸冷眼看着缠绵病榻的皇帝。
“不是在无尽岁月中,被烧成灰烬。就是如你这般,吃错药走向绝路。”
“一个充满虚妄与浮夸的陷阱,你居然轻易信了。”
“那个蛮酋国师是草原人的大祭司。他们早就跟南楚皇嗣勾结一气,图的就是你的老命。”
“皇帝,琅儿明明告诉过你的,不要一味依赖药物,你偏不相信。”
“对你忠心耿耿的朝臣,就像我那傻父亲一样,最终只会给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如今你身边,忠良散尽,余下的……要么就是龚辉那般奉行拍马贪图利益的小人,再不然就是刘登那种,唯唯诺诺不堪大用的废材。”
“你说你怀疑这怀疑那,怀疑到最后还有谁会帮你。”
皇帝被他不敬的言语气的浑身发颤,双目死死瞪着他。
确切来说,是死死盯着世子手中握住的匕首。
那匕首……
“听别人说,这把短刃,是父亲十岁时,皇祖父所赠。”
他轻轻抽出短刀,随手一扬,便将一缕纱幔划落在地。
皇帝用尽全身力气捶着床板,却只发出几声闷响。
他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眼前这青年,为何时不时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舒服之感。
是了,他像端王,也像他朝思暮想的环儿。
期初,他以为这孩子是随他母亲林氏,眉目间总有一丝林家人灼灼风采。
可时不时又会让他心生恍惚,总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
皇帝用尽全身力气才喊了声“孽障”。
这孽障竟是端王留下的种?
可恶,真正可恶至极,宣平侯府伙同林氏,竟欺瞒他这么久!
“孽障?”沐昭冷笑出声,语气中含着几分嘲讽,“真正的孽障到底是谁呢?”
“你这弑父弑弟的蠢货。大齐江山交到你手上,短短二十年,呵,如今就要走向灭亡了。”
“你胡~说~~”皇帝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嘶哑着嗓子喊出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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