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门生故吏,都会竭力托举关翳然不断升官,帮助关翳然解决掉所有吏部之外的问题。
长孙茂也有自己的算盘,假设建言关翳然升迁为吏部侍郎,此事行不通,他就再提议让关翳然离京去地方上一州当刺史,哪个州,老人都是想好了的,穷,偏远,黄册户籍数量少得可怜,但是一州刺史,终究还是官位摆在那边的刺史,关翳然就可以由此步入一国疆臣行列。
关翳然笑道:“在吏部当官就真不是当官,而是做个既束手束脚、又可以躺着升官的和事佬了,长孙爷爷,我去莒州好了,最穷最小的那个边疆苦寒之地。”
长孙茂既心中欣慰,又心疼道:“莒州,那也太过一穷二白了点啊,那边自古民风彪悍,瘴气横生,政教未曾开化之所……”
关翳然伸手拂过头顶,笑道:“可是官帽子与所有刺史一般大啊。”
“那就这么办。若是当不上刺史,你小子也休要来我这边哭闹撒泼。”
老人点点头,沉默片刻,唏嘘道:“年轻时候看那武侠演义和公案小说,总能瞧见个腾云驾雾出场似的青天大老爷,将那些个冤假错案给一下子沉冤得雪了,或是某位新科状元郎,寒窗苦读出身,也无任何官场历练,得了皇帝的赏识,很快就可以将一个地方治理得条理清晰、百姓人人安居乐业。”
关翳然笑道:“小说演义嘛,让我们这些看客怎么觉得抒发郁郁不平之气怎么来,合情第一,合理第二。人生已然不轻松,何必在书上找不痛快。”
长孙茂眯眼望向关翳然,“书上是书上,世道是世道,书页可以不翻,全凭个人喜好,生活却是每天都要睁眼就在的。那么如今换由年纪轻轻的陈国师掌舵大骊这艘大船,你觉得是合理呢,还是合情呢?”
关翳然微笑道:“既合情也合理,情理并列第一。”
老人点点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大半夜的,宅子外边的意迟巷街道,却会时不时喧闹嘈杂一番。
鸿胪寺卿晏永丰,这位身材矮小、面容精悍的紫照晏氏家主,正在与兄长晏皎然,一起啃着冰镇西瓜,意态闲适。
篪儿街这边,也是动静不小,除了洪霁亲自带队的寻常兵马司骑卒,还有晏皎然一手筛选、提拔起来的随军修士,负责抓人。
被带出各座高门府邸的人,多是些在大骊京城地面很有牌面的年轻面孔和青壮岁数,在京城尚且如此,到了地方上,只会更有身份地位。
至于这些几乎同时被家族从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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