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领着一群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差役跑来龙虎山哭天抢地,说本地刁民要造反云云。
皇帝听到有地方生了民乱也一点不着急。他在岭南的时候因为需要秘密联络一些本地官员商人,甚至是山匪,经常需要乔装打扮秘密出行,因此接触过不少底层老百姓,他深知大周的老百姓是什么样子,他们胆小,温顺,尤其是对上官府的时候。
若是为官的正直清廉,为富的仁慈守法,哪个会无缘无故跟官儿过不去的百姓?至于举起手中棍棒殴打衙门的差役,那更加不可能,除非是被逼得没活路了。
皇帝瞧瞧那群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衣裳都被扯烂的倒霉差役,啧啧两声,问道:“那些刁民因何要殴打你的差役?”
这婺源县的县令顿时来了精神,十分真诚地诉说起采灰户挖断了本地龙脉之事情:“那群刁民将县城周围的山石开凿得坑坑洼洼,将本地风水都给破了!甚至本地读书人的举业也受了影响,连续六年两届科举,竟然无一人进士及第!”
“所以你们如何了?”皇帝皱起眉头。
婺源县的县令趴跪在地,小心抬起眼皮微微觑着皇帝得神色道:“额……本地……本地的书生们联名上书要求禁止采灰户们继续开采石灰。”
“你准了?”皇帝抬起一侧眉毛。
“微臣……微臣到此地任职不过一年,此事已经持续已有两年多,下官乃是遵从了前任知县留下的规矩办事。”
“呵!”皇帝轻笑了一声,笑得婺源县令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皇帝转头问身边带着几位年轻的吏部官员:“上一任婺源县令是哪个混球?”
混球两个字都出来了,趴在地上的婺源县令顿觉眼前一黑,大事不妙。
几位吏部官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其实这次跟着皇帝出巡,都做了功课,江西境内现任官员的名单大家都提前背了,不过前任,还真没人背下来。
皇帝不冷不热地呵呵笑了两声,又看向宋辰旭:“你来说,你可知道?”
宋辰旭微微叹口气,不好意思地朝边上几位同僚尴笑了一笑,上前半步恭身对皇帝道:“是个叫陈琳的,景宁三十八年进士,二甲九十七名,福建莆田望族出身,家中有盐田三百亩。”
这一串报出来,叫身边那几个吏部的年轻官员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有些郁闷的神色,一个个的都变成了满眼的震惊,继而又变成了崇拜。
皇帝满意极了,点点宋辰旭,哈哈笑道:“你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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