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地主全打劫了,再换一批新地主么?等这批新地主把土地兼并得差不多了,这个王朝基本上也就气数已尽了,再换下一家。殿下您读了这么多史书,历史不就是这般循环往复的么?”
李昭艰难地道:“太祖自己乃是农人出身,我朝自开国以来,十分重视农人的利益,农人的赋税更是历朝历代以来最低的!”
宋清月朝他眨眨眼,好笑道:“那又如何?只要土地兼并的问题存在,真正交税的人只会越来越少,小民的赋税只会越来越重。甭管皇帝是昏庸还是英明,土地才是根子上的问题。末代君王也不都是昏庸无道的,有很多都是勤勉又有才干的,可为什么他们就没法力挽狂澜呢?所谓积弊深重,这个弊到底是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积累的?答案就是土地。从开国开始,一代一代地积累起来的。士绅不纳税这种事,绝不能放任。这个天下说到底不是你李家的天下,亦不是文人士绅的天下,而是万千农人万千百姓的天下。上头的人做的不好,就会被换掉。妄想仅仅依靠君臣父子的儒家思想就能千秋万代,那就是做梦!李昭,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以前那些王朝逃不过,你们李家一样逃不过!”
“你,你……你……”李昭你了半天,也没再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殿下。”宋清月抓住李昭的手,嗓音温柔悦耳,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殿下除了想要争夺那个位置,可还想过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君主?”
“自然是一代明君。”李昭道。
“殿下不仅要做明君,还要做个万世称颂的圣君!”
宋清月抓着李昭的手愈发紧了,盯着他的双眸似乎焕发着叫人目眩神迷的光彩,“圣君”二字更是砸得李昭晕头转向,不自觉就跟着她的思路走了。
他喉头上下滚动,哑声问道:“如何才能被万世称颂?”
宋清月笑起来:“后世之人不会管你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文人写的史书更不是一切。粮价几何,米价几何,科技是否得到发展,人民过得是否幸福,是否能吃饱、穿暖,是否能够安居乐业,是否能够不受外族侵扰、欺辱……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后世人的眼睛。”
李昭皱眉:“可这些,只要不是个贪图沉溺于享乐敛财的君王,就都会有这样的追求,可却鲜少有能达成的。你说的土地问题,就算我知晓了,却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解决之法。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可朝堂却是地主士绅的朝堂。你说要均田赋,要让所有人都纳税,可又如何能做得到?再者,你可听说过皇命不下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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