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之后的第二天,车队就继续向着下一站凉州出发。
凉州是中国古代西北地区的都会,相关的有趣的历史故事可太多了,汉武帝攻略西北之前,这里就是游牧民族的地盘,大名鼎鼎的月氏、乌孙等国原本就是盘踞在这块地方,到了魏晋时期,天下大乱,什么前凉、后凉、南凉、北凉等政权,像一茬茬韭菜似的在这边土地上先后冒出来,又迅速灭亡。
唐代时期好容易收归中央管辖了,可到了腐朽的唐代后期,这块地方,再次被吐蕃占有,建立了西凉,也就是《王宝钏与薛平贵》的故事发生的年代。
那之后这里便一直战乱不断,游牧民族之间的争斗也十分激烈,旧的政权不断被新的政权所代替,到了宋代,被并入了西夏的版图,直至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统一北方草原……
李昭给宋清月绘声绘色地讲了一路的故事。
他发现他每次一说起这些故事,宋清月望着他的双眸里就开始闪烁着小星星,欣赏有之,崇拜有之,临了还要赞叹一句:“李昭,你要不是个皇孙,可以去国子监做个经史博士。你讲课肯定比那些老先生们讲得好。”
李昭被夸地不自觉挺了挺胸膛,道:“那倒未必,皇室对历史的解读跟文士臣子对历史的解读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宋清月又问:“皇家子弟都如你这般博古通今么?”
李昭被博古通今四个字夸得唇角上翘,他一点不心虚地自夸道:“哪能人人都有如你夫君这般高的悟性!”
“这些都是父王教你的?”宋清月很是好奇李昭小时候是被何人教导出来的。
李昭道:“父王自然教了我许多,不过主要还是叫我自己读书,什么书都读,书读得多了,什么学说都接触一点,眼界自然就开阔些。反而来了京城之后,觉得宫学里翰林们教的东西专精起来。”
“专精?”宋清月觉得他的用词有趣,“是觉得专精还是觉得狭隘?”
李昭捏捏她的脸,不甚在意地道:“皇家教习岂能随意。”
宋清月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指着远处如飞龙般起伏的巍峨山峦,悠悠道:“为帝为君者,明明富有四海,多数人却打小就只能瞧见皇宫上空的方寸之天,多可悲啊。父王当年被赶出京城,被贬去岭南,却因此见识了大海之浩瀚,天地之广阔。这才是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
“你倒是十分欣赏父王。”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李昭竟然有些吃味。
宋清月十分诚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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