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李昭带着一些补品药材来看望宋清月。
一进院子看见宋清月身上穿着兔毛的披风,腿上盖着他送的貂皮斗篷,坐在垫着软垫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核算账本,宋清月心算十分厉害,核算账簿几乎不用算盘。
她身旁坐着几位看得年纪比较小的眼生的丫头,每人手里一个算盘,看来是在培养新人了。
“还病着就别忙活这些事,累得病情反复了怎么办?”李昭快步走过去,一巴掌抢走账簿,不让她看。
“殿下怎么来了。”宋清月欲要起身相迎,被李昭弯腰,打横抱起来,就往屋里走。
小丫鬟们都羞红了脸,不敢跟进去。
李昭的脸色有些冷厉,他看着宋清月,严肃地问道:“我问你,元宵节那日,你怎会去无人的水榭?又是谁最先灌你酒的?”
其实关于那件事,宋府里已然调查过了,这么多天过去,宋清月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想:镇北侯府宁家的姑娘或是荣国公府穆家的姑娘。
镇北侯府的老夫人和侯爷的原配夫人,都出自荣国公府穆家。
那晚最先拉着她吃酒的也是荣国公府的一位表小姐,然后公府的两位嫡出小姐过来找她们的表姐,说是自家酿的梅子酒,又酸又甜,味道极好,再之后宁家二姑娘来了,说要玩划拳。宋清月不会,那四人就非要教她。宋清月不知道那梅子酒后劲大,只当酸酸甜甜的果汁喝。
那几日她心情不太好,想着释放一下,玩得兴起,左一杯,右一杯的,自己都忘记灌了多少下去。
最后不知道是谁提议说出去打雪仗,跑着跑着,稀里糊涂的,就不知被拽到什么地方去了。
宋清月想了想,荣国公穆家还有镇远侯府宁家肯定与肃王府有很深的牵扯,既然出了力,他们想要再出一个世子妃来保证家族往后的利益是很自然的事情。
偏偏自己跟着宋大人从岭南那个破地方突然冒出来,横插一脚,她这个过去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庶女更是直接占了李昭世子妃的名分。
但圣旨已下,他们甚至来不及争取,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死了。
李昭定然也是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生了疑,所以才来问自己的。但是宋清月暂时不想把这事说出来。
李昭是个失了生母的嫡长子,往后的路还艰险着,她不愿意这时候因为这种事情让李昭跟这两家闹翻。
虽说李昭得势,她不一定能落着好,但李昭要是失势,宋家一家子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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