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西北嵩阳城,正当许昌往洛阳、汝州往洛阳的要冲之上;二月之后,董原调肖魁安所部守御之,却未料恰他欲谋倒林的这步棋这时将他西逃关中投奔陈芝虎的道路堵死。
见刘庭州携酒来赏,肖魁安在大帐长案后正襟整冠,看着案上酒杯里碧色酒液,心头满是凄凉,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刘庭州竟然还想骗自己饮下这杯毒酒,好叫嵩阳军大溃,不拦他们西逃的道……
肖魁安心冷似雪,伏跪案前,泣声道:“刘公待我恩重如山,此酒魁安本不该拒,然而嵩阳将卒及家小数万人性命相系,魁安不敢饮此酒……”
元锦生随刘庭州前来嵩阳镇赏酒,见肖魁安一口戳破酒中玄机,骇然失色:肖魁安知道杯中是毒酒?!
元锦生手按着腰间的佩刀,怎奈何肖魁安身侧甲械在身的嵩阳将官皆虎目瞪着他?似乎他一拔刀,十数人便会将他斩成碎片,元锦生绝望而沮丧的看向刘庭州,只巴望着刘庭州还能够震慑住场面。
给肖魁安一口道破,刘庭州又羞又愧,只是他的羞愧心没有压制他最后的狠绝,他眼睛盯着案前酒看了许久,忽而失声大笑,说道:“你也晓得我待你恩重如山,你也晓得这酒你不该拒,为何又因此酒疑我?”忽拿案角的锡壶,对着壶嘴灌饮入腹,将只剩残液的锡壶丢到帐中,对元锦生及随行而来的两名扈从说道,“我们走!”似有无法排解的悲愤在心,似带着对肖魁安的失望离去。
肖魁安看着刘庭州如此离开大帐,又怔怔的看着案前酒,一时间也迷惑起来:难道是误会刘庭州了?迟疑着拿起酒杯里,凑到鼻前欲嗅酒味。
“肖将军,断不可轻饮此酒!”陈小彥只当肖魁安要饮酒,忙从屏风后疾步走来阻拦,与旁边将官说道,“去营里捉一只活狗来……”
片刻之会,扈卫捉来一只黑狗。
陈小彥扒开狗嘴,将酒杯里的碧色澄澈的酒液灌进去。
黑狗似受惊吓,放开手撒腿就往帐外逃跑,似乎一丁点没事——肖魁安只当误会了刘庭州,站起来身来要去追含愤离去的刘庭州等人,刚走到大帐就看到刚给灌下酒的黑狗在帐前的空地上抽搐不已,嘴吐白沫。
肖魁安愣怔的站在那里,才确知这果真是毒酒,没想刘庭州不惜最后将大半壶毒酒饮下,也要骗自己饮这杯毒酒,只觉是满心的凄凉,有如死灰一半……
旁边将官问道:“刘大人他们刚出营不久,是否派人去追?”
“算了,”肖魁安无力的摇了摇头,无意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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