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黄彪子率部搜掠浮梁,以粮、铁、盐、药为先,也无需过于约束军纪,但要记住,明日入夜之前撤出,绝不得迟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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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之下,扬子江浪险涛巨,从秋浦而出一艘艨艟船搏浪往北岸的枞阳方向航行。
枞阳西南,与小苍山背腹相依的雁归湖是池州水军在北岸的主寨。雁归湖湖口是一片浅水荡,栅木如墙,两侧各有数座水楼立于水荡之中。
水楼的风灯悬孤,在雨夜仿佛遥无的星辰。
在雨夜里,雁归湖口仿佛不设防之地,但艨艟船如不速之客闯入雁归湖外围的警惕圈里,便有数艘快桨船从浅水荡里围逼过来。
“枢密使有密函要立即转呈江西招讨使及池州诸将阅看!”信使站在船首扬声说道。
来船有池州那边的人相伴,这边也不敢耽搁,将信使接上快桨战船,即往西岸驶去,立即送往池州军在小苍山的主营去见岳冷秋。
岳冷秋披衣而起,看过林缚经衢州、徽州内线快马传来的密函,愣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问邓愈诸将:“淮东军就这样将奢家在上饶经营了近一年的防线捅穿了?”
邓愈也久久难按心里的震撼,他们在此前最乐观的估计,也认为淮东军不可能在入秋之前打穿上饶防线——浙闽军在上饶的守将,奢飞熊、邓禹都是身经百战的宿将,不会在上饶露出太多的破绽。
而上饶以东,山岭纵横,历来是易守难攻之地。浙闽军有五六万兵马守住几处关键的隘口,淮东军即使再强,也难以将优势发挥出来。
“淮东会不会以计诈池州?”岳笃明问道,要不是林缚派人过来,他们都不知道上饶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太快了,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岳冷秋、邓愈这些年来跟淮东接触,一直都笼罩在淮东的光环之下,心里都快有阴影了,反而是岳笃明初生牛犊不畏虎,下意识的去质疑密函所写之事的真实性。
“怎么说?”岳冷秋问道。
“以信中所述的情形,淮东应该催促我部水军去缠住江州水军,不使其去援上饶,而非提醒我们防备江州军渡江。”岳笃明随军征战经年,也自诩阅历、谋略非以往能比,说话间透出一股洋溢而出的自信。
岳冷秋看向邓愈。
邓愈摇了摇头,说道:“真如信中所述,奢家在江西的形势已经彻底失控,奢文庄驱江州水军去援上饶,只会在江西腹地越陷越深,最终将彻底的难以自拔。换作末将,忍痛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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