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林缚会同情他们藩楼给谢朝忠豪取强夺;他想看到的,是林缚对谢朝忠的态度:林缚与淮东军还想更进一步,谢朝忠与御营军注定就是个障碍——很可惜,在林缚眼里,元归政看不到他对谢朝忠的警惕。
元归政想想又释然,谢朝忠不过是个暴发户,因为得新帝宠信,才得以执掌御营军而成为当朝权贵,哪里及得上林缚与淮东军一刀一枪的拼杀出去、又经营淮东数年来得根基深厚?
元归政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想当年林缚在江宁不过是个争强斗狠的小角色,自己何曾看他上眼?而如今事过境迁,轮到自己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说话——让人感慨这风水转得也太快了些。
闲言碎语扯了许久,谁也不往正题上扯。
元归政、元锦生起身告辞之际,林缚才假装募然想起似的问道:“我多日来在浙东领兵打仗,已有好些日子未向太后请安;侯爷刚从太后那里过来,太后的病情可曾好些?”
元归政心里一笑:林缚将太后及海陵王监押在崇州居住,就未曾再露出面,跟他出不出浙东领兵打仗有什么关系?
元归政说道:“精神只是稍好些,但吹风就头疼,请御医再开两副药许是能见好转……”
林缚袖手身后,沉吟道:“崇州也有好医师,我明日去给太后请安,让崇州的医师也替太后诊治一二,就怕不合规矩……”
“林侯爷心念着太后的病情,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元归政说道,说定林缚明日去给太后请安之事,他与其子元锦生就告辞离去。
林缚返回内院,赶着宋佳从北麓回来。
“听说永昌侯刚过来?”宋佳问道。
“打了半天哑谜,无趣得很……”林缚说道。
宋佳推测道:“梁氏没有胆量跟燕胡去拼死一战,不放弃平原、济南,担心全军殁于黄河两岸,但一旦放弃平原、济南,又成了丧家之犬——临淄失陷后,梁家的情势更是窘迫。元归政恰好在崇州,梁太后或许是驱使他来试探这边的态度?”
梁家要是放弃济南往南撤,就挨着两淮——梁家失去济南、平原,已难独立,非要得到江宁或淮东的支援,才能在鲁西南站稳脚——以往梁家还不那么急切,临淄失陷,济南、平原的侧翼都暴露在燕胡兵马的攻击范围之内,当前的形势对梁家来说,也是生死存亡。
“淮东该如何应对?”林缚喃喃自问。
“不管怎么说,淮东都应该坚定的要求梁家派兵去援阳信,不然夫人心里不会好受。”宋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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