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兵甲精良。
“小侯爷去梁家营里看过,”藩鼎说道,“梁家营里的骑兵,可舍得如此操练?”
“刀再好,用力稍有不当,也很容易折断,这种操练法太费刀了。梁家的骑兵操练多以骑射为主,不过梁家的骑兵近战多以枪矛相格,没在战场上较量过,也说不上谁强谁弱,淮东在燕南胜东胡人,取巧居多。”元锦生也非一点都不知兵事,藩鼎提醒到这个份上,自然也能明白。
“这样的好刀,江宁的工坊用最好的铁,用锻打法,还要用老匠,才有把握造出。一个老匠一年也就能造三四把刀,还不能保证每把刀都精良,”藩鼎说道,“若说淮东选骑卒可以百里挑一,选配的战刀还能百里挑一吗?”
这次随林缚前来江宁的淮东骑卒有两千余人,十之七八都配制战刀。若说百里挑一,岂不是十数万把战刀里才能选出这么一把好刀来。
若不是这样,那只能说明崇州的造刀术已经超过当世工坊许多了。
淮州唯有在低成本批量造刀的情况下,才舍得将砍桩作为骑兵最常规的操练项目。
“藩老还是说狱岛吗?”元归政问道。
“陈西言当年说林缚是猪倌儿,对他在狱岛所为不屑一顾,”藩鼎说道,“然而时日越久,越能让觉得林缚此人不简单处。想来陈西言此时也会觉得当年的话太猛浪了吧?侯爷想想看,林缚在河口兴杂学匠术,江宁有多少大匠、老匠,给蛊惑去了崇州?我敢断言,两三年前,江宁大匠里还没有人能如此批量的锻造这等好刀,造刀术应该是大匠云集崇州之后有所突破……”
“淮东崛起甚速,也打了几场胜战,说到底是时无英雄,而使竖子成名,”元锦生心里终究对林缚有一股子不服气的劲在,哪个年轻人肯轻易甘拜下风?说道,“淮东的根基终究是浅了一些,难道淮东军还能跟百战锐卒相比?”
“老奴对骑战知道稍多一些,”藩鼎老狐狸一个,不直接反驳元锦生,还继续说道骑战,“除了那些个绝世猛将,普通的锐卒在马背杀敌,动作总是越简捷有效越好。对注重侧翼打击的披甲轻骑来说,三尺刀比骑枪要好用,这一点在战场上就有些优势了。”
元归政蹙眉思索,藩鼎话里的意思,他也能听明白。淮东根基虽浅,但淮东有许多地方是别家远不及的,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淮东根基浅的劣势,不应该太轻视而无防备。
“淮东要打岱山、昌国,奢家也许无法从别处获得消息,”元归政说道,“藩老,你去做这事,要隐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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