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女,倒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先悬梁了……”
林缚轻叹一声,竖眉看向左右,说道:“此事谁也不许外传!先把人都救下来。”走进里厢房,看到李卫穿着破旧不堪的官袍子,老泪纵横的坐在床边上,林缚挥人让其他人都先退出去,拉了一张凳子,坐到李卫面前,说道,“李大人,何苦呢?”
“老夫下不了手将从贼的逆女杀死,唯有一死以报朝廷,”李卫老泪纵横,强撑枯瘦的身子跪下来,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份拜表,递到林缚面前,“请制置使代老夫将表上呈朝廷,死而无憾了……”
林缚心想这老头虽视清誉如命,但还有些人性,没有真一刀将怀上身孕的女儿杀死,拿过拜表,却摔到一旁,训斥道:“胡闹,睢宁城残屋破,百姓流离未归,街巷伏尸千万,你身为睢宁父母官,不思振作厘清政事,倒学小女人来寻死觅活,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是黎民百姓重要,还是你李卫的清誉重要?你自己想清楚了!”回头吩咐随从,“连夜派人将李大人的女儿秘密送走,对外便说死于贼手,尸骸不见。谁敢泄此事,杀!”袖手站起来,对跪在地上发愣的李卫说道,“着你立即吃饱了喝足了,去前衙署理公务,此间事千头万绪,没有时间让你在这里儿女情长!天明之前,要你厘清城中大致情况,向我禀告。”
杨朴微微一叹,心想别人还真没有办法像林缚处置得如此干脆利落,这时候怕是谁都不会再去注意他才二十三岁吧。
林缚甩袖离开,李卫跪坐在地上,仿佛死去一样,也听不见隔壁院子里车马辚辚,将他哭哭啼啼的女儿及伺候的丫鬟、婆子接走,过了许久,才从地上站起来,整了整衣衫,吩咐左右:“烧碗辣汤面去前衙……”便往前衙署理公务去了。
顾嗣元、赵勤民收兵回城,林缚先回驿馆行辕,他们赶去见他。顾嗣元等人意犹未尽,问道:“城中发生什么事情,这时夜色还好,拖到明日,城外的溃兵倒要逃远了。”
“糊涂官做糊涂事,不说也罢,人救下来就好,”林缚也不是长舌妇,没必要逢人就说睢宁知县李卫的家事,要顾嗣元等人都坐下说话,说道,“比起追杀逃卒、多取一二百首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坐下来,好好商议下一步怎么走……”
“眼下看来,守住睢宁、解了刘庭州之围,不仅能威胁围徐州之流匪主力的后翼,更断其粮道,岳冷秋能守住徐州,流匪只能北去山东,正好让他们跟梁家打去……”顾嗣元说道。
不知道顾嗣元这番见解的背后有没有赵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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