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藩鼎说道。
这时候元锦秋带着酒气撞进后园子里来,看到凉亭里藩鼎与他父亲站在起来,心想他的动作好快,便是比自己还早赶过来通传消息,元锦秋扭头便往来时路走,想避开藩鼎与他父亲。
“站住,”元归政沉声喝住嫡长子元锦秋,教训道,“有你这般无礼乱闯乱撞不吭一声扭头就走的吗?”
“不敢打忧父亲大人议事。”元锦秋瓮声说道,草草打个揖,也没等元归政发话,转身便钻进月门里,离开了后园子。
元归政脸沉如霜,要教训人便给人溜了,气得摔手砸石桌角上,筋骨撞青,痛得直吸气。藩鼎装作没看见,只说道:“世子与猪倌儿倒颇为投缘,不像是一般的客气……”
“哦,是吗?”元归政脸色阴晴不定的反问道,“太后六十大寿的寿礼那就让他一起帮着打点,总不能整日都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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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早,林缚先派人往永昌侯府先投了拜帖,他本人则先赶去按察使司衙门,与刚刚升任副使的肖玄畴正式商议撤裁狱岛、崇州河口择址建牢城诸多事项。
肖玄畴完全给岳冷秋拉拢过去,不过顾悟尘非当时的贾鹏羽,肖玄畴也非当时的顾悟尘,肖玄畴想要在按察使司内部将顾悟尘牵制住,还缺了好几分火候。
林缚担任靖海都监使,只受按察使司节制,而不受辖制,以往肖玄畴名义上还要算林缚的顶头上司,这时候连这层名义都剥得干净不剩了。不过在崇州江口建牢城之事,却要受肖玄畴的限制,特别是他们在拨银环节上耍了花招,叫林缚颇为无奈。
东阳乡党凑了十万两银子将狱岛盘下来,这笔银子要归由宣抚使司统一支度;宣抚使司最终让步同意拨六万两银子用于崇州江口择址建牢城事,但是这笔银子要肖玄畴的签押才能从宣抚使司的银库里分批取出。
这样子林缚在崇州建牢城就绕不过肖玄畴,除非他舍得将这六万两银子舍掉不用;或者从其他地方扣宣抚使司六万两银子抵充掉也成。
议事时,顾悟尘是按察使,肖玄畴是副使,还有三名正五品佥事官,林缚职事为正六品。不过他散阶已列从五品,又有封爵在身,既然抛开江东左军这层因素不说,他的实际地位已经不比正五品的佥事官低了。
在当世以中老年为主的官僚队伍,林缚算是异常罕见的年少正当时。
即使给岳冷秋完全拉拢过去的肖玄畴,心里对顾悟尘的畏惧心尚不那么强烈,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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