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看着这一切,眉头微蹙着盯住林缚看,说起来前些天在朝天驿馆辕门前看到他与杜荣誓不两立时,还以为他有顾悟尘当靠山就要不知好歹的跟杜荣斗一斗,看他刚才的勇毅决断,拿父亲的话说,当真要算个人物。真是后悔听信了顾嗣元的话,也后悔刚才竟抱着跟去看好戏的心情,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江宁府尹王超虽然对林缚的凶顽有些不屑,但也不会这时候去触霉头,站在一旁不吭声。
藩鼎眯眼看着林缚,心里暗想:前些天听到有人说他在朝天驿跟杜荣誓不两立,当时没怎么往心里去,没想到亲眼看到此人还真有几分手段,今夜之事也只能暂时揭过,不宜再给这小子再借势立威了,刚才问他姓名真是失策,想透这一切,便当机立断的说道:“今夜之事,错都在孽子身上,林公子与林老弟及张大人今夜开销,都挂在小老儿名下,改天再备薄礼登门谢罪……”
“谢罪不敢当,”林缚见藩鼎有逐客之意,便与张玉伯说道,“张大人若还有酒兴,我们另寻酒楼痛饮?”
“好!”张玉伯以前跟林缚交好,只因听杨朴说林缚受顾悟尘器重,他心里只将林缚当成追名逐利、依附权势的寻常人,刚才看他手段,当真觉得他豪勇又颇有心思,心想这种人物即使不依附权贵,也能飞黄腾达之日,倒也不顾上理站在一旁的顾悟尘独子顾嗣元,林缚相邀别处再饮酒,他便大声说好。
林缚哈哈一笑,朝主廊周边酒客抱拳行揖礼,说道:“有扰诸位酒兴,林缚在这里谢罪了。”
众人都说:“无妨、无妨……”看着林缚、张玉伯、林梦得等人离开藩楼。
藩鼎心里暗叹,这么一来自己又枉做了逐客的小人,朝众酒客拱手说道:“藩楼新酿了玉楼春,每桌赠送一壶,再请苏湄在这主廊里为诸位唱上几曲,便当小老儿的谢罪……”
苏湄也只能按捺住跟林缚出去一同痛饮一夜的心思,留下来给诸人献唱小曲,那一旁的四娘子冯佩佩这才将藏袖管里的银妆刀放回原处。
安抚过酒客,藩鼎才顾得上元锦生以及府尹少公子王超,看着另一个青年眼生,问道:“这位是……”
“藩老,小侄顾嗣元,家父是新上任的按察副使,”顾嗣元彬彬有礼的跟藩鼎说道,见藩鼎一脸诧异,这时候再不敢玩背后嚼舌头那一套,只能无奈的据实相告,“这林缚确实颇为家父看重,在石梁县时,曾有刺客乔装挑夫潜伏,给林缚与其扈从识破……这林缚本是举子出身,却学武夫打扮,举止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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