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计尤的自作聪明,炎北冷笑,“别做梦了,离开这里再容易不过,我要想走,马上就可以走,不过,我倒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出去,别担心,如果你想离开,我可敢保证一定能带你出去,不过,我也有个前提!”
炎北同样挑了挑眉,又撇了撇嘴,“这个前提嘛,你可以先说出来,然后我好照搬!”
“哼,你这个人就是贼心不死,用不着跟我在这玩心眼谋算计,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个家伙肉烂嘴不烂,什么都不肯承认,你也学学我老计,有一说一,有二是二,承认一下不如我,你掉块肉么?”
计尤才不相信炎北有离开万妖窟的办法,他在万妖窟困了这么久,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推衍一种离开的方法,还没来得及尝试。在他看来,炎北这是在谋算计,以方便和他讲条件,反正他也不急于出去,那就看谁能先挺不住。
“哼,你倒是有一说一,有二是二,但你这个人满肚子坏水,一贯落井下石,实力不怎么样,坑人倒是有两下子,既阴损,又缺德,像你这样的人,我要是不比你强上几分,早被你坑死了,你这叫魔高一尺,我是道高一丈!”
论斗嘴皮子功夫,炎北还真不怕谁,尤其是计尤,他是决计不肯输上半分的。
“屁,你用不着自诩清高,大道修行,任何人都是孤路绝途,摸索着上路,所谓道,是本我之道,任何羁绊都是阻碍,你指我阴损和缺德,是你假做仁义,妄谈什么情义,实际上,情义只是一时的热血,情关亦是心关,其本质,说到底都是大道路途上的风景,路过之后,需要不留痕迹,不挂碍于心才是。你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还是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呢,炎北,你和我,终归要分个高低上下,或许今次,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你迟早会死在我的手里!”
计尤很严肃很凝重的向炎北阐述自己大道的认知,这是他所追求的大道之途,路上没有风景,只有本我一人,万物皆是牵绊,万事皆可抛下。
炎北虽然对计尤的这番话没做理会,计尤的认真仍让他心中一懔。两人的大道相左,看法自然不一致,但计尤对大道的坚持却让他很是钦佩。
计尤对无情道的理解,显然要比炎北更深更广,至少听起来似乎也蛮有道理的,不过这种道理根本就如水漫沙痕,在炎北的道心没有任何的存留。
炎北信奉的是有情道,对有情道的看法自然也会对计尤有一定的冲击。如果要争论下去,两人会因为大道之争陷入无休止的争辩,实在没有任何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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