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春意楼闹了这么大动静,各方势力应该都有所动。
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这事发生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明是出了命案,但大理寺的人仿佛不知道一样一个人都没来。明明军马齐出理应查明原故,可兵部销声匿迹,仿佛对此毫不知情一样。就连宰相府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知道,一天的时间里到底有多少暗流涌动。
“夏隐败了。”
宰相坐在棋盘前,看着逐渐被黑子吃去“炁”的白子,话语带着古波不惊,“败的很彻底。”
“正常。”
姚恒拿出一枚黑旗落在一旁,斩龙之势初成。他抬起头,温和地说道:“您的夏隐再强,也强不过千年底蕴的唐门,这样在您的预料之中不是吗?”
没有言语,只是落了一字。
看着那龙须处的棋子,姚恒摇了摇头,感叹道:
“宰相大人好魄力,夏隐珍贵无比,每一个人都是倾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奇才,堪称一双好手,宰相大人仅凭直觉就敢壮士断腕,姚某佩服。”
“直觉吗?”
宰相看着棋盘,平静道:“有些人下棋,生来横冲直撞,打的人措手不及。也有些人心思缜密,走一算十步步为营,总是能把对手的心思算进其中。”
抬起头,看着姚恒那双紫色的眼眸,宰相问道:
“你怕谁?”
“都不怕。”
姚恒摇了摇头,淡然道:“横冲直撞,无非是虚张声势,想要扰乱对手的心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也都只是在和自己算计。”
“你怕什么?”
宰相又问。
“唯怕一种人。”
看着原本是天龙之势的黑子,因为一颗不起眼的白棋一命呜呼的棋盘,姚恒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轻声道:
“断而筹算,勇而心细,虚实结合,百无禁忌。”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宰相淡漠地说道:“知道春意楼和我联系密切,就直接出手,没有半分拖泥带水,这是莽撞。提前布局好三大营,让于谦走北汉王走南,堵住两大隘口防止我的府中人进入,这是细。”
“在意识到楼里的人影响不到我的根基后,就立刻将他们放走,这是断。放走的人都有唐门监视,这是筹算。”
“表面上是想抓住我的把柄,但实际上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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