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气,彼此祝福。
最后的最后,便是畅谈离别之情,分别之苦了,原本欢乐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
“来,老谢,我敬你一杯。我们203寝室大学四年能够顺畅运转,保持友好和睦,兄友弟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全都仰仗老谢你领导有方,磨合有度。来,老谢,我干了,你随意!”
“说这些,严重了哈,兄弟!一起干一起干!”
“来,阿吉,我们两个也走一个!谢谢你送我的那把松田菊男的战斗小直,虽然我知道它只是一把高仿,但我依然很喜欢,经常把玩,我会珍藏一辈子的。最后,我代表他们几个一起感谢你,虽然你在寝室内放了七八把刀子,但没有一把刀子的刀锋砍向了我们几个。感谢兄弟的不杀之恩呐——扎西德勒!”
“哈哈哈……”众人一起笑了起来,马加爵事件才过去没两年。
“滚粗!今天晚上你们几个给老子小心点!还有最后一晚上,别高兴得太早……桀桀,成功的前夜往往是最凶险滴!”尼玛尚吉叫骂一声,随后露出一副阴惨惨的笑容,听得人脊背发麻。
他是纯正的藏族同胞,从小到大的爱好就是收藏各种刀子,长刀,短刀,各种稀奇古怪的战斗匕首。王起的衣柜里,也放着一把尼玛尚吉送给他的花田洋的“运”,一把二十几厘米长战斗中直。
当然,肯定也不是正版的,都是国内小作坊几十块钱一把的山寨品。正版的就贵死人了,起码三四千一把,而且还不一定有渠道买得到。
陈建搞笑的祝酒词让凝重的气氛稍微欢快了些。
然而,随着几个女生彼此间梨花带雨,甚至抱头痛哭的敬酒,席间的气氛很快又变得凄风苦雨,一片愁云惨雾。
每个人都明白,不论现在大家多么欢快,这欢快都是短暂的,短得要以分钟来计算,过一分就少一分。
而今天晚上过了之后,现在欢歌笑语的众人将各自天涯,那些没留在江城的,这辈子,也不一定能有再次相见的机会了。
王起算是一个有些冷感的人。因为他自身的原因,他在大学期间并没有交到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他跟寝室几人的关系,虽然不能说坏,但也谈不上有多好,没办法跟寝室内的任何一个人掏心掏肺,无话不谈——他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孤儿的身份,不愿意让别人可怜自己。过去几年,他一直像蝉蛹一样用厚厚的蚕丝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他不想去探寻别人的内心世界,也不给别人窥视自己内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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