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形状。
为了结束枭西厄斯,已经有太多的人消失在这一个夜晚里了,甚至连礼包也消耗干净了能量,远远地被送走了;林三酒一边好像正在对计划的顺利实施而震惊,一边又觉得,太晚了,它就早该来的。
她站在血泊里,看着卢泽的血,Bliss的血,渐渐渗入土地里,将大片大片的岩石与沙土染成了深一层的颜色。
林三酒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好像还在等待着枭西厄斯的声音响起来,从某个阴影里走出来,将她再次置于无法反抗的性命危机之中……但是她等了又等,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抬起脚步,走向了远处两块巨岩之间。它们像断裂后的两半拱桥,形成了一个极高、极大的画框,但是在整张画布上,只有在靠近底部的地方,躺着一截小小的主角。
林三酒低头看了一会儿那条被鞭裂下来的断臂。如果她还记得卢泽,还记得与卢泽共同经历的一切……此刻她还能站在这里吗?
如果能,她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不知道。
林三酒弯下腰,将手放在了那条手臂上,它消失了。
当她直起身,循声转过头去的时候,从悬崖渐渐降低、收矮的那一侧上,她恰好看见了一张刚刚露出来的脸——来人的呼吸依然急促,似乎还没有从一路急奔中稳定下来;在二人目光一碰的时候,来人登时像是被一只隐形巨手按住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地看了一会儿下方被血染黑的大地。
林三酒也没有动,她静静地站在巨石旁,看着楼琴。
看着楼琴身后逐渐响起,逐渐接近的更多脚步声;一个又一个的陌生进化者,跟在她身后露了头,在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
“那是……”
楼琴的头发仍然散乱地粘在脸上,眼睛一眨不眨,声音包裹在吐息化成的白气里。她没有指示,身后那一群陌生进化者就也沉默着没有动。
林三酒只对楼琴点了点头。
“不可能,”楼琴似乎终于被这个念头给驱动了,一步步走上边缘,站在高地上,低声说:“不可能……这么多血。一个存在于众多身体之上的……‘概念’,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
“他或许没有血可以流,但他夺取后寄居的身体,他借之发挥出了无限威力的身体,却是有心跳,有血液的。”林三酒抬头看着楼琴,说:“那具身体的名字……叫卢泽。”
楼琴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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