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怪不得你这么诚实,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梵和一点都不在乎这话别人听了会不会觉得冒犯,直截了当地说:“你被karma之力给缠上了,你当然会担心向我撒谎可能造成的后果。”
“你到底上不上船?”那男人脸都涨红了。
“上,”梵和这一个字的话音未落时,人已经跨过了那男人,走上升降梯一半了;她反手一扔,一个黑影就落在了那男人手里。“这是我的票钱。够了吧?”
karma之力如此特殊奇妙的力量,在飞船上果然也是人们最常谈论的话题之一——不过会上船的人,除了已经被碰上过、无所谓了的,其他人自然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认为它不重要;走在众人之间,谈话听得越多,梵和越不相信karma之力会影响自己。
就像脚下这艘飞船不会属于因果业报之力所能影响的目标一样,所谓人与人之间的纠缠与彼此影响,梵和自认也跟自己没关系。
她自打降生以来,就是一个工具;她与工具最大的区别,是她会思考,她与工具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对自己用途命运的全盘接受。
正如一只锤子无法不接受作为锤子的命运一样,梵和也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不做“梵和”。
当然,日后终有一天,她弥补和修复的速度,会渐渐赶不上积累下来的损伤和崩坏;她与人相通的部分会使她衰老,她与物相通的部分会使她破损。
到那时,梵和也会平静地与这个与她无关的世界告别,与她身上还能回收利用的部件告别,剩下的她,就会躺在某一个垃圾场里,或许还能看看天空中的云卷云舒,或许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那之前……她该做的自然都会去做,比如追踪林三酒,拿回属于自己的一部分,使自己不得不被送去某个垃圾场的日子,再往后延迟一点。
她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云层与阳光,始终坐落在飞船上乘客们的谈天交往之外。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和平主义者的模样,她不主动找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招惹她;看样子,或许她可以一直这样静静坐到目的地了。
如果不是有一个乘客,在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忽然朝她扭过了头的话。
梵和抬起头,发现那乘客正朝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的,眼孔漆黑的笑。
“你好,”他从身边抬起手,手臂往前,越递越长,直直伸入了梵和的身前空气里,好像不允许她想到她可以不握手。“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这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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