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却完全出乎了林三酒意料之外。
“有一个生物,已经立于某地很多年了,一直在等待着……来来去去、流水一般的进化者,都在其身旁被葬送了人生……”神婆目光迷蒙,喃喃地说:“如此坚韧,美丽又可怕的生物……一直试图在向你伸出手,抓住你……”
木条箱子里安静了下来,林三酒的胳膊上立起了一片汗毛。
她已经都快把这个预言给忘了;在她目光可及之处,她的生命中,哪里也没有一个“要抓捕她的生物”,但是神婆把同一个预言说了两遍,是否意味着那个暗地里的生物始终没有放弃,甚至离她越来越近了?
“是……是枭西厄斯吗?”等神婆恢复常态以后,林三酒终于问道。
“我也不知道,”神婆一摊手,说:“但是一般来讲,预言成为现实以后,我就不会再说一次了,谁会啊,对不对。如今你已经被枭西厄斯追杀过一次,预言却还在,我觉得这就说明了不是他。”
“应该不是进化者,”余渊皱着眉头说,“预言中说,那个生物在某个地方已经等了很久了……进化者的话,怎么会不受传送和大洪水影响呢。”
话虽然有道理,可是神婆的预言一向飘忽又含糊,很多时候不能从字面上去理解——尽管林三酒也想不出,那句话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把神婆收起来以后,几个人都忘了要问目的地,反而凑头在一起,又是分析又是猜测,好半天也没得出一个结果。
他们讨论得入神,又从讨论渐渐发散开去,变成了闲聊;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余渊才忽然一抬头,说:“等等……我们的速度慢下来了。”
三个脑袋都从木条箱子边缘后立了起来,在逐渐止歇的风里,总算把眼睛完全给睁开了——余渊所言不虚,天空中分布四处的黑色方格子,似乎都在慢慢地滑向一个终止。
“我们到了?”元向西茫然地说,“可是我们还在海上啊……我看陆地还很远呢。”
在几人张头四望的时候,“嗡”地一声,通讯器再次被接通了。
“那个,”林三酒小心地问道,“这里是目的地吗?”
“不是我的,”人偶师答道,“但是是你们的。”
什么意思?
“我要去那边的岸上,”他听起来很烦躁:“所以你们赶紧给莪跳下去。”
“啊?”林三酒吃惊之下,问道:“为什么?”
“我的飞行器,夹着一个木条箱子上岸,”人偶师满腹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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