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怎么做?”
在散发着浊闷气息旳昏黄卧室里,哑灯长长地投下一片静默的黑影。床上女人沉在黑色机器的影像里,当余渊的问话声落下后,就只剩下耳机里“辅导员”絮絮的、绵长的话音。
林三酒站在床与窗之间窄窄的空间里,目光从床上女人转到了余渊身上,又转了回去。
他们已经站在这儿好几分钟了,哪怕是视觉听力都被占上了,那女人也四下转了几次头,似乎隐隐感觉到房间里有了变化;若不是“辅导员”立刻训斥她没有集中注意力、要求她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好,说不定她都摘下黑色机器,看见房间里的外人了。
“我……我不知道。”林三酒用气声说。
余渊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如果不知道,做不出决定,似乎重塑余渊的过程就会被卡在这一步,走不下去了。
“我怎么能知道你对一切事物的看法?”林三酒有点急了,“即使是夫妻、母子之间,都时不时会有出人意料的时候……这不公平。”
余渊点了点头。“如今我处于这一个必须靠别人来捏塑我性格的处境里,也很不公平。但世事无常,你必须做决定了。”
“不然的话呢?”
“中途停止‘重塑’,就意味着放弃。”
林三酒咬紧嘴唇,又看了床上女人一眼。辅导员的上课内容变了,正在出题考较她:“外界军阀、黑帮一直希望能染指花生镇,占领我们这块世外桃源,占有欺压我们的妇女孩子。请问,针对我们最常见的攻击有哪些?”
她勉强在黑色机器外缘露出一线的眉毛,闻言皱了起来。
“我不知道啊,”床上女人小声答道,“我还没学过这个部分……”
余渊转过头,抓住了林三酒的目光。“他们随机应变得很快,”他用气声说道,“你听。”
“外界常常会派一些特殊干员,假装来请求帮助,想要归化花生镇,实则是为了卧底,刺探情报,制造混乱……”
林三酒揉了揉眉心,突然苦笑了一声——就像捏破了一个气球,令床上女人身子一震。
“我怎么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我连我自己该做什么反应都不知道。”她低声说,“在这种时候,告诉我他的看法、该怎么采取行动的人,一般是余渊……”
上一次在花生镇的经历,就像是另一世的记忆,垫在现实之下,透出了熟悉的底色——她回想起那一个想要与她结婚的胖子,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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