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林三酒的面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礼包。“难道你想说他们不是战奴,是训练师?”
“不不,”季山青赶忙摇摇头,手里下意识将自己的衣带攥紧了:“一看就知道,他们当然不是训练师……只不过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他们的态度也有点太轻描淡写了——啊,这些的确只是我的猜测。只不过有另一个疑点,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
林三酒什么也没说。
“所有人在进入战奴训练营时,身上的东西都会被搜刮一空……”季山青小心地说道,“可是为什么他们手上还会有签证?”
林三酒终于不耐烦再听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们也许是为了不让我担心,也许是事后拿回来的——你如果只有一些胡猜的话,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季山青一噎,似乎被她的气势给吓着了,乖乖地垂下了头,果然不再说话了。瞪了他一眼,林三酒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在她身后,礼包到底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自由区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润,天空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呈现出了一片颜色晴朗的蔚蓝。几丝淡淡的云朵慢悠悠地漂浮在天边,好像随时都能消散开,成为人耳边的一声叹息似的。
几天以后,在另一片几乎是同样淡然的蓝天下,刚刚完成了传送的楼氏兄妹,正一边用带着几分茫然的目光搜寻着什么,一边行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我们没有告诉她真话,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内疚。”二人无言地走了一会儿以后,楼野忽然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少女半晌没有吭声,只有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兄妹俩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里。
“……她是个少见的好人,但是她不会明白的。”走着走着,楼琴忽然毫无预兆地打破了沉寂。
楼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好像说到这儿,对话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似的——苍茫的风声从远处吹近了,忽的一下卷起了兄妹二人额前的碎发;单调的脚步声,一路传了很远。
“你看见她了吗?”过了好半天,楼野忍不住问道。
楼琴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了一圈,“奇怪……说好了的,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才对……”
“好像在那儿!”楼野眯起眼,忽然捅了捅妹妹,一指前方不远处。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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