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三酒建议由自己下湖找人的时候,那一群将游湖公园团团围住的副本中,有一个副本说了句“让它去的确合适”。
然而当卡车司机说自己也要同来的时候,他说的是“让她自己下水,岂不是……”
假如在别的副本眼里,“他乡遇故知”应该是个“它”;那为什么在卡车司机眼里,自己却是“她”?
正确的问题或许应该是,卡车司机是从什么时候、怎么发现,林三酒是一个“她”,而不是“它”的?
她知道自己没有慢慢思考的奢侈了。
杀戮旅馆的话仍言犹在耳;若是被副本按住了,长时间逃不出去,她最终就会化成一个副本生物——如果她不会先呛溺而死的话。
“我要、我要再跳一次,我要跳去第三排第十个箱子,我要活下去!”
副本“预告片”里的那一个女人,好像重整了一下神智,再次叫起来的时候,已经不那么歇斯底里了;尽管她只是画面中的一个影像,但说来也巧,她与林三酒都正在同一时间里,试图从同一个副本手里求生。
只靠身体的挣扎,林三酒脱不出卡车司机的禁锢。
她又挣扎几下,只觉胸中气息越来越薄、越来越短,知道她耽误不起多少时间了。她咬着牙,从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感觉中“摸索”到了自己的身体,拖拽着遥远的另一只手,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好不容易将它搭上了卡车司机的手臂。
副本化出的“角色”,也是人形;是人形,就可以被种子能力吸收吧?
只不过与其他能力一样,种子能力也陷入了沉睡里。
在如此危急关头,林三酒却像是眼睛上蒙了布、在黑渊里漫无目的地捞东西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捞”了几次,才终于触碰到了种子能力的边,将它激灵一下惊醒了一点点。
就像一个真正的活物似的,种子能力刚刚一有动静,就被林三酒又逼又挤地从手上放了出去。
哪怕只是收起副本的一个“角色”,她只要暂时能够脱身,就——
卡车司机的手臂蓦地滑进了种子能力中。
能成功!
林三酒一时间甚至不敢生出惊喜,仿佛整个神魂都浓缩了,针尖一样,全聚集在种子能力与卡车司机所接触着的那一点上。
连一秒也用不上的吸收过程,却挤满了连数个小时也塞不下的一件件意外。
她碰着的显然是卡车司机另一条胳膊,因为她自己的左手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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