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看了看她来时的城道——如今称它们为城道,已经不太贴切了,它们看上去,完全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长长的,装着各式仪器设备的走廊和房间。
“算了,既然纸鹤找准一个方向飞,就说明八头德仍在繁甲城中的某处,”她一边说,一边收回了纸鹤。“他的能力对于鲨鱼系来说有用,所以他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有保证的……既然现在一时无法顺着纸鹤找过去,那么迟上一会儿也不怕。”
她来繁甲城,原本只是为了寻找八头德;没想到繁甲城如今被改造成了这番模样——肯定和鲨鱼系脱不开关系——这可真是瞌睡掉了枕头,手痒来了沙包,要把鲨鱼系的触角打***他们不得不出面,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主意一下,林三酒顿时看什么都觉得亲切了。她不知道分离提纯机是什么玩意,也不认得这些精密设备又有什么要紧,反正只要她走过去以后,它们就会统统变成碎块和断电线,岂不是亲民多了。
她像个视察的老干部,慢慢踱了几步,走到一排顶着天花板的巨大金属装置前,拎起了一只拳头。正要砸下去,林三酒忽然一怔,快步走上它背后的墙壁,将耳朵附上去听了一会儿。
……没错,那确实是人声。
好像有不止一个人,在嗡嗡地交谈;大概是因为隔了好几堵墙,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内容。
是鲨鱼系的人吗?
她扑扑撞撞、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如今总算是在繁甲城里逮住鲨鱼系的人了?
林三酒来了精神,甚至不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莽撞了,希望一路上掀翻的那些设备没有叫他们生出警觉、打草惊蛇才好。她判断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四下看了看——该怎么找过去呢?
从天上看,繁甲城的外部仍旧和以前一模一样;即使内部已经彻底变了天地,却依旧是依附在过去的形状、结构上的。换句话说,她以前爬出天窗跨越城道的方式,现在应该也一样有效,只要她能找到从哪儿爬出去……
林三酒的目光停在了天花板的通气孔上。
半分钟以后,原本只有一个人头大的通气孔,就被她活生生用拳头打烂成了天花板上的一个大洞。林三酒攀在天花板上,小心地探头一看,发现“楼上”是另一条城道,这才放了心,身子一缩,就轻巧地把自己给提了上去——她原本还有点儿担心,要是这条城道外就是半空,那肯定是会被次空间包住的。
她顺着新城道继续走了一会儿,故技重施了几次,有时是从窗户里钻出去,有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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