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大石下,他要设法将其抽出来似的。
林三酒忽然喘上来了一口气——她感觉好过了一些。
她抬手抹了抹眼睛,重新站起身;她这一动,引来了一声惊疑不定的“咦?”
林三酒循声一望,看见一个尽管面容模糊,感觉却很眼熟的小个儿男人;他明明站在阿全身后不远处,可偏偏像是离了两个世界一样,甚至连“朝他走过去”这个念头,都叫林三酒生出了无力感,仿佛梦里一段永远也跑不过去的山路。
飞船上的其他乘客,有的正朝这边瞪视,有的退远了,有的在交头低语……他们是真人吗?还是只是梦境中恍恍惚惚的背景?
阿全——此时他是林三酒眼前唯一一个真实清楚、熟悉自然的人——转头看了看礼包,随即又将目光投回了林三酒身上。
“季山青是个很聪明的人啊。”
他好像已经明白了礼包的意图,带着恍然之色说:“一般来说,副本的规则都是用来限制闯入副本的人,可是这个为我量身打造的却不一样。它几乎所有的规则,都是为了限制我。你进来了,我就必须按照副本发动人的要求,对你的记忆作出一系列的改动……我唯一一点能做主的,就只有‘速度’而已。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要做一个可以改变别人记忆的副本?改变了别人的记忆,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林三酒慢慢摇了摇头。阿全背后的那小个儿男人,好像听不见他们讲话,只是伸着脖子、皱着眉头,一脸焦躁地盯着林三酒,时不时还十分警惕地看一眼远处的季山青。
她用意识力将小个子与礼包隔开了,原本是为了保证礼包的安全,结果现在却变成了保护小个子的屏障。
“被送进来的人,假如心中有某种坚持,就由我来将其消解掉。如果是眷恋、执着或贪图,那么我就要将目标置换掉……说直白一点,需要打个比方,就拿你来说好了。”
这大概就是他拖时间的方法了,林三酒心想。那小个子看着已经很着急了,却不能催促副本NPC。
“像你这样的人,”阿全像讲故事一样说道,“得出个什么样的价钱,才能让你穿上从头蒙到脚的布袍,对一个主子充满了恭顺、惶恐和感激,一面笑着应是,一只眼睛还要盯着看身边有谁对老爷不服?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价钱,对不对?”
……是的。
“如果我把你父母对你反复说的那些话,都删掉呢?如果你忘了你八岁时,妈妈愤而辞职时的事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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