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真相更好的诱饵了,在林三酒钻进衣柜里几分钟以后,心里忽然浮起了这个念头。
正如小皮蛋所说,波尔娃和人偶师果真一直没有从衣柜里出来;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们还在“通道”里面,林三酒才会心甘情愿地走进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了好一会儿。
她微微叹了口气,重新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嗅觉上。在空气里淡淡的霉旧木头气味掩盖之下,还有一丝叫人难以察觉的新鲜血腥气。
这血腥气在衣柜里时是最浓的,应该是人偶师留下来的。
“她也进来了,”寂静的黑暗中,有人声音雀跃地窃窃私语了一句,似乎一点儿也没有避着林三酒的意思。这样的低声交谈、咯咯轻笑、甚至兴奋的喘息,已经伴随着她走了好一会儿,感觉上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老鼠窝,黑暗中到处充满了窸窸窣窣的不安响动。
她从局促的衣柜内部往旁边转半个身子,就进了这一条幽深的通道里。在她刚刚走进来的时候,黑暗中那些东西一秒也没有浪费;但它们隐隐约约、絮絮叨叨的声音,等传进林三酒耳朵里时,已经只剩下了一点儿影子,因为意老师早就封住了她的大半听力。
一直等到那些东西终于放弃了这个尝试,林三酒才又一次掌控了自己的听觉。
在知道黑暗中确实有东西存在以后,她反倒松了口气。能给人带来恐惧的未知感已经渐渐弱了下去,被老鼠似的阵阵杂音、时不时从不远处跑过的脚步声、偶尔从她脚面上擦过去的冰凉皮肤给替代了。
针对林三酒展开的偷袭零零碎碎,简直无休无止。她从卡片库中找出了一根不知道何时收进来的空心铁棍,一边敲打地面探路,一边慢慢地往前走。不知道第几次叫了一阵“波尔娃!”以后,林三酒手里一沉,突然感觉自己的铁棍被人握住了。
她干脆不动了,静静等待着。
假如不留心的话,这些攻击确实足以致命;但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儿,这些攻击就变成了烦不胜烦。林三酒只觉自己的手指正随着铁棍一起微微发颤,很显然有一个什么沉重的东西正顺着棍子爬了上来,一转眼,那传来震颤感的东西就快要触及她的指尖了。
防护力场在指尖上微微一亮,尽管微弱得不足以照亮四周,也足够她突然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圆盘似的东西;林三酒单手死死一攥,钢铁般的压力立即掐碎了那个滑溜溜的软腻玩意儿。只听“咕叽”一声,那东西向半空炸开了许多碎渣。
林三酒一闭眼,忍着抬手擦脸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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