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花朵,从未绽放,不见天日。”
“——有些花朵,听天由命,随波逐流。”
“——有人崛起。”
“——有人跌倒。”
“——但,唯有你让天堂般的美好变得真实。”
“——唯有你能告诉他们真实的我……看清,真实的我。”
清脆悦耳的歌声犹如清泉流淌,在空气中回荡,与脚下潺潺的小溪交相辉映,奏鸣出美妙的乐章。
蒋玉直起身子,把手中毛刷丢进木桶中,紧了紧身上的腰带,把裤脚与袖子挽的更高了些,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与小腿,轻轻吐了一口气。
时值隆冬,寒气逼人,她吐出的白气宛如一条长蛇,顺着溪水流动的方向,蜿蜒许久。
“——有些花朵,从未绽放,不见天日。”
“——有些花朵,听天由命,随波逐流……”
“换首歌,不要总唱这一首。”女巫仰起头,看向身前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重新捡起了木桶里的刷子,对着那颗大脑袋比划道:“……大毛,翻个身,该刷另一面了!”
前一句话,她是对唱歌的蓝精灵说的,那个漂亮的小家伙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绒大氅,就站在那颗大脑袋的脑门上,手里还拿了一朵喇叭花,像极了在舞台演出的歌姬。
后一句话,她是对那颗大脑袋的主人,也就是被她叫‘大毛’的钟山毛龙说的。此刻,这条毛龙正懒洋洋的躺在溪水边,享受着主人给她洗刷身子的乐趣。
听到女巫的话。
蓝色的小精灵先顿了顿,然后麻利的换了一首歌:“——你的朋友,敌人,亦或者其他认识的人,消失在你的世界,到那时,你才会知道,你原本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
女巫颇感无语,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因为李萌那张大嘴巴,自己的一点点私事似乎在钟山已经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知道自己那位刚毕业的男朋友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封信都没留——好消息是青丘公馆里的那家伙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坏消息是,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包括但不限于家里的厨娘、女仆、龙夫、门房、家庭医生、家庭教师以及小精灵,等等。
区别在于,自从某人跑路后,家人与仆人们都很忌讳谈起她的感情,最多在看她的目光中会带着一丝隐晦的怜悯或者同情。只有这些思维单纯的小精灵,时不时会找些有的没的由头来安慰她,给她唱失恋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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