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喜欢。曾经我一位故人抗争过她,但失败了...可现在我大概知道那一场剧变里太后的指示是受谁引导的了,山彦他错了...他以为我们误入‘政治’,但其实是他在‘正统’内试图掀起的‘革新’带来了反抗,这违背了那群老人永生的理念。”昂热轻声叹息,“他试图带着‘正统’走向明面,但最后只有他倒在了灰烬和大雨里。”
“校长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的故事...但我有种感觉,你和他是一样的人。”林年低声说,“只不过他在‘正统’,你在...别的地方。他死去了,你还活着。”
昂热无言,没有接这句话。
“我看得出来她不喜欢我。”林年看着那远去的黑鸟轻声说道。
“她也不那么喜欢自己。”沉默片刻后,他又说。
“所以她也不那么喜欢你。”昂热点头,“毕竟...”
他话起了头又停住了,脸上表情波澜不兴,有些话不适合在学生的面前说,起码现在不行。(以李获月缺失情报的主观视角来看,林年是秘党的走狗。)
“这是好事。”林年点了点头呼了口气。
“是啊...这是好事。”昂热看着驶离的直升机沉默地说,“于秘党,于‘未来的正统’都是好事。世界上永远不缺山彦那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这样。”
—
在直升机上,透过舷窗,李获月收回了视线,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待,然后接通。
“汇报任务。”话筒那边响起了一个枯朽老人的声音,暮气如死水,几乎能让人闻见那清宫的满梁灰尘粘附满喉壁鼻腔难以呼吸。
“是。”李获月说,“任务失败,只带回两具‘遗产’,失去‘七大罪’与‘茧’的掌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沙哑地说,“‘氏族’对你很失望...你的妈妈也对你很失望。”
“是。”李获月说。
“回来,然后领罪,故宫地下龙穴有挖掘上的进展,不容拖延。”老人声音带着不似人的冷漠,挂断了电话。
“是。”李获月说,然而电话那头只剩下一片忙音。
她面无表情地放下了电话坐直身躯,背后突出背部的骨骼在牙酸的响声中回突,带来剧痛与冷汗,在沉默中龙骨状态悄然地拧正回扭曲的骨骼,瞳眸下的黄金瞳犹如赤金冰洁。
直升机起航,她看向船舷之外,江下的摩尼亚赫号已经沉没了,再看不见上面的身影,像是被夜色分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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