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血字!”守在轿子旁边的媒婆子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催命血字啊!”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大人吓得满地乱窜,女人小孩哭成了一团。走在送亲队伍前面的新郎官,也不管路上全是乡亲,对着马屁-股使劲抽了两下。
那匹高头大马忽然唏啾啾一声长鸣,前蹄离地人立起来,把新郎官甩到地上之后,发疯似的往人群里冲了过去。
“救人!”陈永秀话音没落,孙澎,孙湃已经一左一右冲了出去。
孙澎手里碗口粗的水火棍兜着劲风砸在马头上,数百斤惊马被他一棍子抽碎了马头之后,凌空后翻向街心砸了过去。孙湃几步赶了过来,斜下里横出水火棍,托住马匹的腰部用棍子挑动着马身在空中连转了几圈,轻轻把没了脑袋的骏马放在了地上,才拄棍往慌乱的人群里看了过去。
这时,我也推开了人群跑到花轿旁边,在地上捡起了那张红纸。那也是一张用古篆写成的福字。
我急忙从怀里掏出客栈里捡来的福字,两下一比,无论字迹笔锋,还是纸张的大小完全一模一样,看样子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你不要命啦?快把那字放下。”急急赶来的封爵县令离着老远气急败坏地喊道:“那个傻子,本官说你呢!”
不光县令,就连三班衙役,也一个个像是躲瘟神一样,远远地躲在一边,像是不敢往我身边靠近一点。
我莫名其妙地放下了红纸,那个县令才干咳几声:“谁最先发现的福字?赶紧出来拜祭,别连累了乡亲。”
“胡闹!”混在人群里看了半天的陈永秀大步走了出来,站到县令面前斥责道:“堂堂朝廷命官在大庭广众之下惊慌失措,已经是不成体统。竟然还让人去祭拜一张红纸,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永秀虽然没穿官服,但是堂堂御使的气度却足以让人心折。那个县令不自觉地小声道:“敢问这位兄台?”
陈永秀威严道:“本官陈永秀,御史台左都御史。”
“下官封爵县县令曹谦,拜见陈大人。”县令虽然被陈永秀的气势所慑,诚惶诚恐地拜倒在地,却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挪,似乎在畏惧地上的那张福字。
他的这点动作自然瞒不过慧眼如炬的陈永秀,后者微微皱眉道:“起来说话!荣归桥边发生凶杀案件,你身为县令不闻不问,却当然让人祭拜红纸,你作何解释?”
“这个……”县令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和身边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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