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湿漉漉的凉意。低头看时却看见自己正站在一尺高的荒草里,夜里的露水顺着草叶一滴滴地落在他脚上。
我左手握刀,右手摸出一颗飞蝗石,用中指向正面的方向弹了出去。在他的记忆里,那应该是客栈的方向。
“嗖——噼啪……啪啪……”
飞蝗石带着一声尖锐至极的呼啸飞射而去,几个呼吸之后才传来石子落地之后继续弹跳的声音。
我寻声走出几步,远远看见了一块嵌在地里,大概有几尺见方的青石板。
“砌坟用的石板!”
我当即半蹲在石板环视向四周,只见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立着数不清的石碑,咋看上去,就像一群穿着灰布衣服的人蹲在荒草里,透过草棍之间的缝隙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等我再次扭头时,余光中的石碑仿佛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猛一回头瞪向了最近的一块石碑,却发现它明显向自己的方向移动了五尺左右。
还没等我走过去一看究竟,就已经觉得有什么东西向他背后贴了过来。那东西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贴进了我身后,要不是我的皮肤感到了一股冷森森的凉意。我肯定会以为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我猛然回头之间,鼻尖正好贴上了一块石碑,带着土腥味的凉意往我嘴里直灌。可我眼睛里能看到的就只有一片红漆漆的颜色。
我试着往后仰了仰脑袋,这才发现他眼睛对上的是墓碑顶端用朱砂写成的“奠”,难怪眼前都是红的:“原来只是想吓唬我。”
“鬼眼,开!”我不想再跟对方玩下去了,毫无征兆地打开而来鬼眼,双目之中陡然迸出的两道紫光带着足以贯穿阴阳的犀利,穿过凄然夜色直透几丈之外。
我眼前果然出现一间灯火通明的客栈,要不是我被墓碑吸引转了一次身,现在应该是砸往客栈相反走,也正好应该是通往荣归桥的方向。
我来不及细想是怎么回事,马上忙向客栈的方向跑了过去,我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喊道:“掌柜呢?小二呢?都跑哪去了?谁喊的走水?惊吓了大人谁来负责。”
我推门走了进去,正见到陈永秀的护卫孙澎在敲桌子,另一个护卫孙湃提着根升堂用的水火棍在客栈中来回巡视,戏班子的人一个不少地聚在大厅一角低着头不敢出声。
陈永秀一言不发地坐在大厅正中,不怒自威的面孔让人不敢直视。
控制着二楼的溪月见我进来,立刻收起了火铳:“掌柜的,跟店小二不见了。”
“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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