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之地的军队。
分明就是为不愿出兵找的借口,朝廷这些年不知道花费多少财力物力养着范阳军,关键要用上的时候,却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
站在卢惠密的角度上也可以理解,他在范阳经营多年,早就拥兵自重,怎么会舍得将这支人马去送死,若是前线战事告捷,锦上添花自然好说,雪中送炭却是门都没用。
萧作愧不愧是中书省长官,仅用半个月的时候就从驻扎京师的各卫率调出一半兵力了,也就他这前朝重臣才有这样的运作能力。
找到苏长宁,询问范阳军进展如何。
苏长宁向萧作愧大吐苦水,说卢惠密拥兵自重,惜兵惜将,找借口不肯调兵西援。
萧作愧说道:“范阳卢家是以洛阳李家为首的门阀集团,这事就算女皇陛下亲自下令也没用,需要洛阳李家拍板才行。”
苏长宁这才恍然大悟,自女皇陛下登基以来,大刀阔斧进行改革,与各大门阀世家的矛盾早就形同水火,愤慨说道:“门阀误国啊。”
紧接说道:“这洛阳李家该不会不知轻重吧,一旦灭国沦为亡国奴,他洛阳李家也不复存在。”
萧作愧沉吟道:“或许洛阳李家也有自己的打算吧,或许洛阳李家想借此机会削弱天子秦家的势力,又或许洛阳李家有自信驱逐外敌。”
苏长宁哎呀一声:“北狄这把刀磨了二十年,这北狄三公主是横扫西域大小诸邦的雄帅,若无把握岂敢东侵,眼下敌势滔天,应该一致抗敌才是,怎还搞内斗消耗。”
萧作愧默不作声,门阀问题,秦家当了二百年的天子都没法解决好,又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沉默许久,苏长宁轻轻说道:“萧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卢惠密不愿意出兵,单凭你调集的这些兵马根本没有把握从北狄军队中夺回河东道。”
萧作愧叹息道:“卢惠密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吧,夺回河东道为重,他卢惠密趁火打劫,秋后算账。”
苏长宁只好派人将粮草物资送到范阳,同时修书一封让卢惠密接收物资之后,即可驰兵西援。
又等了半个多月,苏长宁收到卢惠密书信,以在辽阔地带与北狄军作战需要良驹重甲为名,向苏长宁索要军资,反正就是以各种名义为借口,迟迟不愿意出兵河东。
苏长宁看到书信之后,气的大拍桌子,别说他现在没有良驹重甲,就算是有,也不会再被卢惠密给白白骗去。
再这么耗下去,都快寒冬了,白白贻误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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