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危险,轰隆之声一直充耳不绝,就像夺命音符一般。
而卢夜华也不再说话,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她在奔跑!她在逃命!
而自己一直能听见她的呼吸声,代表着她带着自己在逃命。
自己已经是个死人,她为什么不将自己放下,谢傅是无法理解的,却备受感动!
犹记得在无锡,亲人已逝,仍将尸体背在身上不弃的只有父母,孩子,而他看不到一对夫妻这么做,夫妻之间感情再如何深厚,生死别后仍能放弃。
只有流着同样血液的至亲,才能此般生死不弃。
生死不弃,说的简单谈何容易。
此情足可媲美!
喘气之声一直伴着轰隆之声不断,千千万万次,谁说人不能似流水一般不厌其烦滔滔长流,他见识到了。
谢傅同样在做着努力,争取早一刻掌控身体。
清晨的黎光照射在大地,却是一半光明一半晦暗。
卢夜华终于跑到山脚下,离开大荒山的主体,身后的大荒山笼罩在灰暗之中,连阳光也无法穿透。
地面晃动着,震荡之声遥遥传来,那是山在坍塌,是世界在崩坏。
卢夜华终于停下脚步,双腿一软瞬间瘫软在地,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生命走到尽头,快要绝气一般。
谢傅听着急促的呼吸声慢慢缓下来,直至他一点动静也听不到,累死了吗?
心头一悸,意识发力,不敢有丝毫松懈停下,生死关头唯有搏命。
经过昨天一日一晚的努力,他已经稍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经脉也在生脉的修补下愈合起来,只是他的身体如同枯木一般,需要慢慢复苏,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谢傅也深知这个道理,可他没有时间继续等下来了,身体就像一座大山那般沉痛,谢傅持续发力推动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抽力,毅力与逆举较量着。
岳母大人,我来了!
卢夜华倒下就再没有力气起来了,甚至她连扭过头去看谢傅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地面在震荡,耳边在轰鸣,甚至她已经能够感觉灰尘落在她的脸上,遮住她的眼睛。
眼前已经有些灰蒙,太阳也只剩下一轮模糊的光晕,虽然毁灭还没有到达,灰尘已经先扩散过来。
这天地要完全毁灭,并不止大荒山,前路还艰难险阻,卢夜华过不去,也放弃了。
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也算真真正正做了一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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