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有礼道:“朱老爷,请坐下。”
他的儒雅根本不想一个杀手,似乎有更多商洽的余地,朱德师虽内心恐惧,表面上却从容不迫的坐了下来。
在坐下来的一瞬间看见桌子上一物,却忍不住表情一惊。
那箭镞在烛光下亮着特别奇异的金属光芒,很美丽又很夺命。
朱师德沉声问道:“你们已经赢了,还想怎么样?”
谢傅笑道:“朱老爷误会了,这是两码事,我们赢了靠的是我们的本事,我今晚来的目的是来打听一件事。”
说着手指桌子上的箭镞问道:“朱老爷可识得此物?”
朱师德冷声道:“我一个生意人又怎么会识得这种东西。”
朱师德拿不定对方到底知道多少,不过能抵赖就抵赖,或许对方只是怀疑他这个竞争对手而已。
哼,他是朱阀的人,要杀他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哦,朱老爷不识的。”
谢傅说着,拿起桌子上箭镞认真观察起来。
朱师德看着谢傅手中亮着奇异光泽的箭镞,就像看着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美丽又危险,他的心不由自主怦怦直跳,甚至生出躲过谢傅手中的箭镞在他的身上刮上一下。
但理智告诉他,这是个非常愚蠢非常愚蠢的举动,连朱龙都死了。
无声无息中,朱正良的脸上突然多了一道血痕。
朱师德额的一声,心跳突然停止跳动,而朱正良呆若木鸡,双眼却瞳孔放大,充满着恐惧与绝望。
朱师德心脏突然泵发,怒不可遏道:“你居然敢这么做!”
谢傅笑笑:“抱歉,不小心。”
朱师德无比捉狂,近乎发疯,冲过来跟谢傅拼命。
争斗之中,朱师德被谢傅推倒在地,手背被划了一道血痕,微微的火辣辣在提醒他受伤了,同时什么东西在通过血液侵蚀他的生命。
前一刻还发狂的朱师德,这一刻却安静了,面如土色,心脏却怦怦地跳的飞快,唯一的念头是该做什么来挽回呢。
无能为力……
求救无门……
绝望……
心头一揪,无尽的哀绝从心脏迸发出来,瞬间击溃了成年人的坚强,泪就从眼眶涌了出来。
不知道他是否想过,这样的感受,他曾附加在其它人的身上,早些时候在苏州粮仓的二十余人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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