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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吗?我是第一军团的塞拉法克斯,我奉命前来——”
“——哈伦科森,战犬,第三连的连长。”一个声音打断他,却不似人声,反倒带着机械特有的僵硬。
塞拉法克斯循声望去,看见许多个自泥土、血垢和尘埃中缓缓站起的身影。战犬们本该明亮的二色盔甲现如今看上去黯淡无比,伤痕累累。发声之人的身影位于他们中央,显得尤为庞大。
塞拉法克斯定睛看去,几乎是在好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这其实是一套MK3动力甲,只是已被多处热修复和伤痕堆积得异常厚重,就连军团的标识都无法辨认了。
但是,相较于盔甲的状况,被这位战犬连长握在手中的一把斩首巨剑却依旧锋锐,不染半点鲜血。
“戴上头盔,暗黑天使,否则你很快就会瞎掉。”
战犬以其机械的语调如此警告,并对他招了招手,忽然翻身跳下了阵地。塞拉法克斯抹了把脸,迅速地依言照做。他跨过死寂的阵地,跟着他跳到了一片极深的战壕里。
它大约七米深,显然不是由辅助军们挖掘的工事,但是,就算驻防部队以阿斯塔特为主,难道就有必要挖得如此之深吗?
塞拉法克斯将疑问压在心底,踏着坚硬的泥土走向了那位战犬连长。其他人则不发一言地回到了各自的哨位上,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后者那古怪的机械合成音到底是从何而来——哈伦科森的大半张脸都被仿生学部件完美地代替了,以及一小部分喉咙处的血肉。
这种伤通常有两种治疗方案,一是依靠药物、医疗技术和阿斯塔特的自愈能力。二则是像他这样,直接使用仿生学部件替换所有失去的血肉。
快速,但算不上安全。大远征早期的机械移植手术受限于阿斯塔特们被改造后的生理结构,一旦出现排异反应,就需要终生适应,严重者甚至会导致神经萎缩
“只有你一个人吗?”战犬问。
他身后是空无一人的错综复杂的分叉道,这庞大的战壕似乎远远超出了寻常阵地的工事标准,塞拉法克斯甚至只是粗略一瞥,就看见了四个大门紧闭的碉堡。他看不见射击孔,但想来应该是正架着三挺以上的重机枪。
“是的。”塞拉法克斯点点头。“我从西边的火蜂军团驻守阵地前来,原先的机组人员和机械教力量已经全部牺牲,代替他们驻守那里的是圣血天使的报丧者泽丰,和一群来自不同部队的辅助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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