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脑中也轻飘飘的,彼此讲起话来都放开了不少。
“娄所,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任平生端着白酒杯,很认真地看着娄森的眼睛道。
娄森双目盯着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静静听着。
“笑笑的病不能耽搁,还是赶快给她做骨髓移植吧,需要的费用,我先帮你垫上。”
娄森双目一动不动地看着任平生,好像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般,只有在任平生提到费用的时候,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这点动作很细微,却被任平生看在眼底。
任平生的建议提出后,室内一下子静了许多,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对方。
屋内的气氛静到了极点,空气似乎也要冻僵了,就连里屋潘俞彤的声音也没有了,好像她也在听屋外的对话,只有笑笑的咳嗽声还在回荡着。
那咳嗽声,像一把刀子般,一刀刀地刻在娄森的心上。
但最终娄森还是开口了。
“任总,你的好心我很感激,我也替笑笑谢谢你的好意。”
“但是,你的钱我不能拿,至少现在我不能拿。”
“我是个讲原则的人,希望你理解。”
任平生静静地听完娄森的话,他没有多问什么。
娄森之所以回绝他的建议,没有说出来的理由很简单。
万有公司位于潘江派出所的辖区内,娄森如果拿了任平生的钱的话,就等于建立了利益关系,之后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娄森很难做到兼顾法律和情理之间的平衡。
虽然这个钱是给娄森的女儿治病用的,虽然笑笑很需要这笔钱,但娄森过不了自己心里头这一关。
所以,虽然娄森面不改色,但他是带着极大的痛苦拒绝了任平生的好意。
因为他知道,这个拒绝虽然很轻,但结果却很重,没有任平生的那笔钱,等同于放弃了笑笑的治疗。
但娄森必须这么做,否则他就不是娄森了。
作为一个父亲,任平生可以理解娄森的心态;
同样作为一个男人,任平生也能读懂娄森拒绝自己的动机所在。
娄森的拒绝,并没有让任平生太失望,反而增强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敬佩。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凡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人,都必须耐得住别人不能的寂寞、忍得住别人不能的痛苦、承得住别人不能的重担。
如果娄森就此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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