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湖上突然驾来一道黄光,却是一个一身肌肉精壮、头顶净溜溜、遍体通红的大和尚,瞪着两个大眼睛,张口便道:
“司徒末!你做的什么事情!一塌糊涂!简直可笑!”
司徒末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反唇相讥:
“总比你这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老东西好!修的狗屁忿怒道统,胆怯道统还差不多!”
“你娘的,老子是忿怒道统,不是傻狗道统,我算了三年了,李家压底箱的法子多了去,他不敢杀你,却能祭出什么符剑法剑把我给斩了!”
司徒末冷笑一声,却也不否认,就连他自己身上都带着不少压箱底的手段,只嘲笑道:
“谁让你忿怒道统四分五裂,把狗脑袋都打出来了,有几人记得摩诃之死?有几人想着复仇?否则也不会就你这个小法师来了。”
“你懂什么!保住道统才是关键,等重新有人登上摩诃之位,再来拿捏李家岂不是手到擒来?”
司徒末愣了愣,也觉得有道理,警惕地盯了他一眼,喝道:
“既然如此,你来南方瞎折腾什么!”
“嘿嘿…”
大和尚笑了笑,狠声道:
“既然是李家人杀了摩诃,兴许重登摩诃之位的关键就在李家呢?试一试又有何妨。”
他面色一变,就变回怒目之相,喝道:
“你莫要问东问西,我只问你,我明明叫你只杀了李曦峻便可,不要与那土和尚纠缠,取了尸体就回来,你为何又是设阵又是埋伏,反倒把一片都搞砸了!”
司徒末面露阴狠之色,答道:
“李曦峻有什么用,杀就要杀李渊蛟和李清虹……”
“你糊涂啊!”
这和尚大骂:
“你懂什么!世家最怕就是青黄不接,你哪怕是负伤强杀了李曦峻,那比把李渊蛟重伤还要让他心疼!哪怕是把李曦峻废了,能叫李家恶心上五六十年,搞不好有倾覆之险!”
司徒末闭口不言,心中暗暗冷笑:
‘我又如何不知道?你这和尚善算,我若是就这样轻轻松松杀了他,因果了结,你算出来对突破摩诃没有益处,哪里还能留下来帮我!拍拍屁股走了去,我去哪找这样得力、不惧怕李家的帮手。’
‘要杀就要杀个大的!’
这和尚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最后才很不解气地道:
“此去多久回来!”
“要个十年吧…”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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